”
我闻言,一颗心早已冰凉颤抖不已,我望着已然尚在昏睡之中的展昭,心头是从所未有的绝望!展昭,我该怎么办?我该如何将你从这样的困厄中救出?
急痛之下,我不由向她竭力怒骂:“你简直丧心病狂!竟行如此阴险狠辣之事!你可有想过那邹冲作恶多端,奸淫无数,多少良家少女丧命于他之手!展昭身为执法之人,职责所在,依法将他捉拿归案。你不去想邹冲乃自作孽,不可活,只将他的死归咎于展昭身上。你既如此执迷不悟,一心为他复仇,今日我们既已落入你的手中,你将我们一剑结果也就罢了。为何还要这样残忍折磨他?”
那女子只是冷笑听着,待我说完,便缓缓道:“你急什么?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方才不是说了吗?既是我的毒药,我便自然有解药。只是,简心,是让他安然无恙地活下去,还是让他悲惨痛苦不堪地毒发身亡,那就看你的选择了!”
我猛然抬头看她,道:“你说,你想要我怎么做?”
她道:“无他,我只想让你与我赌上一局而已。”
我问:“赌什么?”
她冷冷道:“我要赌在你与展昭二人之间,终有一天,你将用你对他的一片痴心与深情,来换得他对你的怀疑与背弃,刀戈相见,最终亲自将你逼至孤凄无援,退无可退的绝境!”
她的话,说得字字清晰,我听得真切入耳,却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听见自己惊异应她:“你可是疯了?我与展昭之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一天?展昭他,怎么可能这样对我?”
只听她冷笑道:“以前自然没有,可是以后便会有了!在邹郎死后的这些日子,我苦心谋划的,就是这一天的到来!从今日起,开封城内便会时奇案发生,而我所要做的,便是设下迷局,将展昭与开封府诸人步步引入对你的怀疑之中,让你面对他们之时辩无可辩,含冤莫白,最终死于开封府包大人的铡刀之下。不过你放心,到那一日,我便亲手将解药与展昭服下,并将前因后果,所有真相分毫不漏,一一详尽告知至展昭,以还你一个清白……”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我想她一定是因邹冲的死而得了失心疯症也未可知:“你既一心为邹冲复仇,将我们杀了也就是了,为什么又要费着许多周折?”
她看着我,眼中尽是恨意:“杀了你们,只不过是为我那邹郎报仇雪恨而已,可是我得知噩耗之时那肝胆俱裂的痛楚又该由谁来偿还?我那余生从此生无可恋心如死灰的绝望又该由谁来弥补?仅仅杀了你们,又怎足以泄尽我的心头之恨?
“展昭不是一向以肩担正义,剑斩奸佞为己任吗?那就让我看一看,当他得知自己亲手错将深爱他的无辜女子一步步逼入万劫不复之地时,他究竟会有何等的痛苦!若是他不堪对你的愧疚自责,而引颈自戕于我的面前,那才真真是大快我心!若他不愿为你而死,宁愿忍辱而活,我亦会替他将此事传扬江湖,从此他所面对承受的,便是世人对他的薄情寡意、背信弃义、不辩是非的谴责、非议与讥讽,堂堂南侠的英名,只怕也荡然无存……这对于一向心性高傲的展昭而言,恐怕是生不如死吧?
“还有,你们享誉天下的开封府,不一直是百姓心中公平正义的所在吗?你们的包大人不是一向断案如神,公正不阿,被世人誉为包青天吗?我亦很想知道,当名满天下的开封府所判的第一桩冤假错案居然是发生在开封府衙之人身上之时,他包拯是否还有资格再坐镇开封府?是否还有颜面再面对天下百姓的殷殷期盼的目光?开封府,又是否还能作为所谓公正严明的象征之地存在?而这一切,我只拭目以待!”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这个因沉醉于自己的想像之中而变得无比快意的女子,几乎可以断定她一定是疯了!不然她何来这疯子一般的心智和癫狂?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