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言,展昭服食你的碧蚕蛊毒,百日后必将毒发而亡。那如果他一直对我坚信不疑,不离不弃,你又待如何?难不成到时要我自尽于你面前,你方肯交出解药吗?”
只听她笑道:“我方才已然说了,这是一个赌局,若果真如此,便是你赢了,我无需你自尽于我面前,届时,我便心甘情愿将解药给你,邹冲之事,亦就此罢休!”
顿了顿,她又言道:“本来我不需要告诉你这许多,亦并无必要非让你与我赌上这一局不可,只是想着你与我同为女子,又怜你与我一般对心爱之人痴心一片,不愿看到你临死之时都不明所以,故而,为了公平起见,我今日便告知你前因后果,亦让你有选择的余地。毕竟邹冲之事,你所涉不多,我与倒也无此大恨。你若不愿,我不会勉强,亦不会难为伤害于你。展昭日后毒发而死,亦可稍解我心头之恨。如今,要不要与我赌上着一局,你且细细思量!”
我看着身畔昏迷不醒的展昭,又看看眼前这毒如蛇蝎的女子,心中只觉恨极怒极可笑之极,我真担心自己会抑制不住对着她纵声大笑!公平?她居然觉得这样待我便是公平?而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又如何会有选择的余地?
作者有话要说:
☆、醉心
一再平复心绪,我道:“既如此,我与你赌上一局便是,而且,我相信我定有赢此一局的胜算。然而,你我萍水相逢,乍然相见,我又怎能相信你是否真的会信守诺言?”
只见她正了正脸色,道:“简心,你且听好!我名蓝玄姬,乃南疆天蚕教教主,彤衣云衣皆我门下弟子,我今日可向你起誓,日后若不信守诺言,便让我天蚕教满门灭绝,后继无人!”面色郑重,倒不似妄言。
她言毕,又看着我道:“我誓言已发。简心,我也要你记住,若你为求胜算,回去后将今夜之事尽数告知他人,我若得知,便即刻催动蛊毒,让你再无救回展昭的机会!如今,展昭的性命便在你的舌尖之上,你若不信,尽可一试!”
她见我怔忪不语,便复又笑道:“自然,我也知道,这样确是难为了你了。故而,无论结局如何,谁赢谁输,我都会为你送上一份大礼,以聊表我的心意。”
我断然道:“我不需要!”
她依然轻笑道:“那可由不得你!”
顿了顿,她又道:“今夜,我要说的,都已说完。简心,你可还有话要与我说?”
我道:“有!请你给我缓解他每十日毒发之苦的药丸。”
她略一思索,应允道:“可以,以后你每隔十日,便来此处取药,在他毒发之前让他服下,他便暂不会身受毒发之苦,身体亦如往常无异。”她说着,复又趋近身来轻笑道:“不过,你每次可要悄悄的,若被他发现,只怕会让他对你起疑心呢!”一面说着,一面将一串小小风铃递与我,嘱咐道:“每次你来此处,便于窗棂上挂起此风铃,我们听见风铃之声,自会前来!”
那是一串小巧玲珑的风铃,金黄色的铃身上雕刻着我所陌生的精致繁复的图案,在烛光下泛着澄黄光晕。我凝视着这串风铃,心中只觉得有说不出的厌恶与抗拒,只觉它如炭火一般灼伤我的手,然而我知道我已无从选择,唯有将风铃默然接过,紧紧地紧紧地攥于手心。
蓝玄姬看着我,忽然从另一小瓶取出一粒乳白色药丸,对我令道:“吞下它!”
我诧异看她,她笑道:“别担心,这便是醉心丸。它的毒性,不过是让你昏迷沉睡几个时辰而已。你想,倘若展昭醒来,见你竟安然无恙守护在他的身边,岂不觉得奇怪?虽然我所要做的,便是一心让他对你起疑,但亦不急于这一时,且让我再留一点温存静好的时光给你们吧,因为那真的已经所剩不多了……”
我接过,心甘情愿地,甚至是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