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做了些什么?”
那女子又是轻笑:“我对他已是手下留情,他身中的飞镖不曾喂毒,所受的伤亦不足以致命。”
我狐疑看她:“那为何他至今昏迷不醒?”
她答道:“只因我给他服了一颗醉心丸而已。”
我追问:“醉心丸?是何物?”
她又笑,似在笑我的无知:“醉心丸,顾名思义,自然是以醉心花所制而成的药丸。”
我仔细思索,然已明白,不由大惊:“醉心花即曼陀罗,此花有剧毒,你竟给他服下……”
她笑道:“此花有毒无毒,只在剂量之间,我一向用此花配制迷药,却甚少用它来制毒,何况,我还在其中加入了冬眠草,故而,如今你的心上人,他不过是无知无觉,无痛无忧地陷入他的黑暗静寂之地静静安睡而已,并无生命之虞。”
见我犹有不信之意,她复又轻笑道:“现下,还不是让他死于我的面前的时候。我让他服下此药,只因我并不希望让他听见我们之间的谈话……简心,我与你有话要说呢!你说,我们女人家之间的闺中私语,如何能让一个男人听了去?”
最后那几句,她说得柔婉甜腻,我听在耳中,却只觉得遍身寒意。我看着这个诡异的女子,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邹冲的什么人?”
她闻言一怔,我接着说道:“那吴小姐想必也是被你所杀吧?一年前的今天,便是邹冲押赴刑场斩首的日子。你若非与他有特殊关系,怎会用这般残忍奇异的方式祭奠他?”
她听完,点头道:“倒是瞒不过你,但我也无需瞒你。你果然有些小聪明,可惜,却无大智慧,不过如我一般,身陷情网,便再挣不脱,出不来……”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世人都道他是浪荡公子,采花恶贼,他们亦说他对我不过是逢场作戏,绝非真心,可是对我来说,他是我今生遇见的,唯一对我如此温存的人……第一次见他,我便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般俊美的男子,他对着我笑的时候,那双眼睛真不知有多坏……”
她自顾自陷入她的回忆之中,喃喃絮语,声音婉约深情,脸上一派娇羞甜蜜之色,与方才的诡异冰冷判若两人,仿佛与我当真是知交好友,于闺阁中秉烛夜话一般。
她再抬头看我,眼中却是不尽的苦痛和恨意,声音亦转凄厉:“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我今生今世再也寻不着,见不到第二个,他却被展昭所擒,被你们开封府所杀!如今,你的心上人,尚日日在你的身边,与你朝夕相见,而我的邹郎,却惨死于刑场,身首异处!你说,我焉能不恨!又怎能甘心放过你们?”
我见她心绪已被仇恨所攫不能自持,已不愿再与她理论,当下只是问她:“如今我与他皆落入你的手中,你想如何?”
只听她又是冷然一笑,唤道:“云衣!”便见方才那纤瘦的少女上前行至展昭身边,不待那女子再吩咐,便取出一个黑木小瓶,从瓶中倒出一颗小小药丸,放入展昭口中与他咽下。
我大惊,忙看向那女子急问道:“你给他吞服了什么?”
那女子闲闲答道:“一颗含有碧蚕蛊毒的药丸而已。”
我听此名称已然胆寒不已,情知不妙,惊问道:“碧蚕蛊毒,到底是何物?他吞服后会怎样?”
那女子道:“这碧蚕蛊毒,是我所炼制的本派独门毒药,除了我教中人,其余门派皆无解药。此药进入体内,便化作无形无影,无迹可寻,纵然武功高强,内力深厚如南侠,只怕亦无法察觉自己体内有此毒物,更无从将此毒逼出。此药的毒性每隔十日便发作一次,每次发作,中毒者便如万千虫豸在周身咬噬,令人痛楚难当,更兼身体寒恶万分,直教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如此过上百日,中毒者便全身溃烂,凄惨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