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
&ldo;炮彈飛過來了!&rdo;毛基厲聲發出警告。飛彈的嘶鳴聲在熊熊閃爍的烈焰旁止住。樹根被拔起，大樹一頭栽到地上。中尉健步跑上來，把義大利玻璃頭盔面罩往下一拉，用披風緊緊裹住身體。
&ldo;我們的人都鑽進洞裡!&rdo;中尉朝波拉德高聲命令著。
士官長儘管心中很不情願，可還是照中尉的話去做了。
這會兒，飛來的炮彈引燃了地上的炸彈，幾夾子炸彈開始在乾柴堆處炸響。有好幾次把中尉的披肩掀起來。他把最後一箱炸彈擺完後，就一頭扎進了洞口。他們身後的交火聲開始愈演愈烈。
中尉掀起頭盔，從聚集在外室的人群中擠了過去。他舉起手，做了個讓人信服的手勢，讓大夥跟隨他沿走廊扎了進去。
路面凹凸不平，樹根把路面簡直給毀了。廊頂的鋼樑鏽蝕處，碎石一堆接一堆地落下。進去一百二十碼處，他們途經一處營房，裡面一層層鋪位上還躺著一具具屍骸，這些死者是被燃氣彈直接送歸西天的。再到上面的一層，是些大炮的殘跡，它們扭曲著，布滿了腐蝕油漬，宛如被時間遺忘了的史前怪物。沿路的觀察孔透出一束束光線，在所經過的高柱上跳動著。
&ldo;我可不知道世上還有這些東西留了下來，&rdo;馬克姆緊張地說，&ldo;我倒聽說過有一回使用了這種武器‐‐這裡有多少人陣亡啊!&rdo;
&ldo;堡壘熱病、譁變……直到最後，老前輩們玩起了這樣的把戲，即通過上面的觀察孔將燃氣手榴彈扔下來。&rdo;
馬克姆走過一具四肢攤開的屍體時，那死者的金章在肋骨間發出叮呤一聲，一束陽光射在那上面。馬克姆趕緊跟住了中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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