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人群中。
血性叹口气说,这就完了。
啥这就完了?
血性在台阶上停下脚步,人群很快的稀疏了。
灯光的地面一片湿露,路两旁叶片泛着水绿,毛毛的雨,在路灯里有种朦胧的诗意。
靠。四丫没拿伞哩!白结巴说,怎么说下就下了哩!
这多大的雨,看你紧张的。血性不以为然,许多时候觉得恋爱中的白结巴不可理喻,就象这场电影一样,一个下午白结巴跑上跑下,十来张电影票,也不知结巴私下里牵没牵四丫手。
这场电影是个外国片,其实,那年月是外国片都蛮受欢迎的,何况这个外国片叫《佐罗》。
这个时期的电影票难买,票都在票贩子手里。
四丫下午叫他家对面的刘鸡毛给白结巴带了个纸条,扎成蝴蝶状,上面四个隽秀的字,白结巴收。
刘鸡毛把个纸条弄的神神秘秘的,估计刘鸡毛最近在西街受人欺,有点巴结白结巴的意思。
学儿姐老远见了叫,鸡毛,你个小屁孩,干啥哩!
刘鸡毛一哆嗦,血性也哆嗦,那个声音高八度,呼啸而来。
啥东西,见不得人啊!学儿姐冲白结巴朗,白结巴攥紧了纸条,方平眼神有些幽怨。
没啥见不得人的。嘿嘿!血性忙打岔,鸡毛,国庆找你打球呢。
国庆和魏红军他们在打篮球,这段时间他们都打篮球,篮球场叫他们霸占了。一些学生怨声载道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细条身材长颈子的赤脚,乐哈哈的笑,赤脚很少打球,但喜欢看。
之所以少打球是没人愿意和赤脚对阵,他那个木屐,碰上了就青紫一块,一个星期都不能消。
学儿姐撇了眼血性,显然没相信。
鸡毛,花城不在了,照顾好你兄弟废材。
刘鸡挺感动,每次都怕见这姐,但每次这姐都叫刘鸡毛心里一阵温暖。
嗯!姐,我知道了。
没有花城的刘鸡毛一伙,愈渐孤单,一双小八字脚叫刘鸡毛走得步履维艰。
你这么帮他没用!血性说,一个团体没有了主心骨,这个团体就不能长久。
学儿姐说,我是他姐,不能眼见着他们被人欺,开学才一个星期,校内校外小马都打了四场架了,满头包。
花城在的时候太强势,得罪人也多,小马那个性格也犟。方平的另一句话没出口,方平一直想叫小马跟白结巴。
小马不愿意,小马说,我们等城子,城子是我大哥,我谁也不跟。
方平手指戳小马额头上,气极了说,你咋脑袋不开窍啊,城子回来,你在跟回他不一样吗?
不一样!小马倔强的说,姐,你别管了,说啥也没用。
方平很失望。
接纸条的这个下午白结巴又逃课了,老师问起时;血性说,白结巴他大伯从海外回来了,白结巴一家都上火车站接人去了,好像他大伯在欧洲的一个什么国家,是个大学教授。
老师楞了楞,喃语的说,好像去年你说,他大伯不是死了吗?
是吗?老师。对了,去年死的那个是他二大伯,海外关系没连上时二大伯是大大伯,连上了大大伯就是二大伯了。所以一点没错,老师,你记忆真好。
真够乱的了。老师心里很感慨,原来结巴同学家也有海外关系啊!
那时候,海外关系吃香,许多家庭开始刨根问底都指望能牵上一根海外关系。说白了,是自个穷的原因。
白结巴找到秦阳时,秦阳正和一帮混混子在打台球,年节过去了,生意一落千丈。
几十张台球桌空了一老半,年初生意总是比较淡的。
秦阳跟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