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还是退了出去。
临走前,她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看得我毛骨悚然,极不舒服。不过她额间的花钿倒还是挺悦目的,金色的火焰与凤凰也衬得出她的媚与美。
王母好像也有这般模样的花钿,不过后来给一个仙婢弄丢了。
那时候,整个天宫的人都丢下手头的事听王母的吩咐去找那枚花钿,结果还是没寻着。
那个仙婢不及我来的幸运,无人为她求情开脱。
听说她最终是被送上斩仙台后灰飞烟灭了。那仙婢善歌舞,通音律,多才多艺,如此这般便没了,可真是可惜。
“皇兄,随云姐姐从画儿里跑出来后正好给我遇着了,你说巧不巧?”
君卿怀疑的看了我一眼:“连烈也退下吧。”
待阿烈,他的态度便柔和多了。
其实我觉得我与那琉璃一般皆是他们孟家的外人,总有种疏离之感。
阿烈原本兴致冲冲的预备着瞧热闹,方才君卿对琉璃的态度让她很是痛快,出了一口恶气。
可君卿这句话却给她泼了凉水,扫了她的兴。
阿烈颇为不悦的走开:“我照顾驸马去了。”
君卿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我还未封寒秋做驸马。姑娘家要自持些。”
看来,若我不能牵得这红线,阿烈与玄元便不能成亲了。
原是如此,前些日子我都把这茬给忘了,还奇怪着月老何为要多管闲事,他二人的亲事既都已板上钉钉了。
阿烈装着未听见,大摇大摆的踹开门走了出去。
君卿平日里也是定纵容娇宠自己的皇妹的,阿烈不仅单纯,而且任性,像个无赖小儿。
阿烈走后,这房间便显得空旷寂寞。我与君卿之间,便仿佛隔着一道万丈鸿沟,相对无言。
☆、第 9 章
“待我批完折子,便来陪你。”君卿未看着我的眼睛,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的眼神有些躲闪。
话说完他便又埋首于桌案之上那摞厚厚的奏折里。
我百无聊赖的在书房里瞎转悠,不停的踩着脚下的碎瓷片儿,每踩一下便会发出“喀啦”的响声,连我自己都会担心我的脚被戳个血窟窿。
此时君卿也会抬起头来看看我这个方向,真是不专心。
晃悠的够了我便寻思着再找旁物来耍耍。
我见君卿面前的笔架子上挂了几支笔,便抽了一支出来,又从他身旁的玉筒子里拿了一卷空白的画轴,伏在案上画画儿。
“你倒也不客气。”
我惊愕的抬头,似乎瞧见了君卿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
但只是一闪而过而已,他又低下头去不再睬我,仿佛一瞬间结了冰霜一般。
我记着初见时他还不是这模样,那少年并未给我这般冷冽之感。
也不知,这短短几年来他到底发生过什么。
有什么样的经历能让一个人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只是随性的画着,信笔涂鸦也不知到底画的些什么,神游天外了。
“你画的什么?”君卿难得放下手中的笔杆子,凑到我这边来瞧着我笔下的一团墨渍。
我把自己手里的画儿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总算看出了点端倪。
“画的王八。”
“王八?”君卿又蹙眉,把我的画拿了过去仔细的瞧,“王八怎会有獠牙和犄角?”
他又把那卷轴还给了我:“是玄武吧。”
玄武,玄武神君,玄元。
想必此时玄元身侧必有阿烈这个美人相伴,红烛罗帐,香粉腻离。
指不定此时阿烈正亲自与玄元喂药,纤腕藕臂半露,薄汗轻衣透,玄元倚在雕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