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栏上,搔首弄姿,满眼迷离的望着灯下阿烈姣好的面容与诱人的身姿,语气里不由得带着娇嗔:“药太苦了,我喝不下。”
这时候阿烈便会捂着羞红了的脸蛋儿答道:“那吃我唇上的胭脂可好?”
然后玄元就笑的无比猥琐奸滑,拉下了帐子。
“玄武就是王八。”我愤愤的说道,把手里的画轴啪的一声合了起来。
君卿被我这义愤填膺的举止给骇到了,抬起头来,略有些迷茫的望着我,原本的冰冷与拒人于千里之外改头换面而成了木讷可亲。
虽不知我此番拍案是何为,君卿还是把手里的折子给合上了:“你也累了,今日先歇在我的景流殿吧。”
他站起,把椅背上的大氅披到了我的身上。随手将桌边的一盏灯笼笼起,也给了我让我提着。
夜已深,霜露繁重。
我虽不畏寒,但随着君卿急匆匆的步子跨出书房门时,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君卿只穿了一层单薄的长衫,修长挺拔的身姿略显削瘦。
门口守着的婢子想跟从着,却被君卿拦下呵斥了回去。幽曲回转的长廊上仅有我二人一前一后疾步行着。
“你叫什么?”冷不防君卿开口,吓了我一跳。
“陆随云。”
君卿没有答话,沉沉黑夜中只有纸笼的一点火光,看不清他的面容。
我低下头,继续踩着他的步子。沉寂一片,仿佛刚刚君卿不曾开口过。
又埋头走了一段脚程,无聊的我几乎都想就地睡下。
“你该改名叫孟随云了。”
我愣了愣:“为何?”
君卿停了下来,往手心呵了口气,搓了搓手,可并未回头看我。
“妇随夫姓。”
当夜我便歇在了君卿的景流殿。
或许是太累了,君卿不就便沉沉睡去。
我们同枕而眠,可一整夜他都未曾碰到我。
君卿的睡相比玄元要踏实,似乎连睡梦中他都小心翼翼的。
第二日君卿上朝后我又在龙床之上赖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待日头从镂空的窗棂里透了进来我才慢悠悠的爬起,预备着想去瞧一瞧玄元的伤势。
毕竟玄元与阿烈的红线本就是我此番下凡的目的更何况玄元是因我而伤,于情于理我都该去探一探他。
好在昨日我也留神了阿烈与那个侍卫的对话,知晓了玄元便是镇远将军,问起路来倒也方便。
便就如在天宫一般,我每每在路上遇见一个人,也不管他的身份地位,便总要与他交谈个熟络。
后来的事实证明此举十分明智,我在宫中落得个平易近人的好名声,深受宫女太监们的拥戴,混的也算是如鱼得水。
找到了玄元所在的碧华宫,恰逢阿烈去御药房给他煎药去了。
堂堂金枝玉叶的公主能放下身段为他区区一个将军一介武夫去做这种下人该做的事,可见阿烈对玄元用情至深。
到了门口,我还做贼心虚的往四周瞧了瞧,看周围无人注意才悄悄推门进去。
“你怎的来了?”玄元已经醒了,慵懒的倚在了床边,同我昨日里想的是一般模样,可惜阿烈不在此处,否则我便能捉奸在床了。
捉奸在床?
我对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感到奇怪——玄元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不会是昨夜弄得狠了,方才又跟阿烈耳厮鬓磨了一番吧。
我莫名其妙的略有些不快,没好气的答道:“我来看看你死了没。”
他笑了笑,对我不可理喻的气愤不予理会,处之泰然。
“听说你昨日歇在景流殿了?”
“嗯。”
我们之间突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