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道:“我等倒也罢了,只是师祖他老人家一直对你念叨得紧,你与师姑一走就是两年,也不曾传来音讯,他老人家这两年每年都要嘱咐下山的弟子四处打听你们的下落。”
星罗海垂着头,似是无限懊悔。
乐师兄转头见朱瑟毫无避忌地站在一旁,不由好奇道:“这位施主是……”
星罗海道:“她是……”
“道友。”朱瑟抢得快。
星罗海见她含糊带过,便没有再解释。
乐师兄道:“此处说话不便,不如我们找个僻静之处再说。”
星罗海转头看朱瑟,朱瑟微微颔首,他才道:“仙……先去房中吧。”
乐师兄和张师兄自无异议。
他们三人进房,朱瑟不便在场,便径自回屋,施了个法术将隔壁屋的声音传过来,悠悠然地边喝茶边倾听。
只听那张师兄屁股还没坐下,就急急忙忙道:“茅山出事了。”
朱瑟执杯的手都微微顿了一下。
星罗海更是惊愕异常,一双眼睛瞪得滚圆。
乐师兄暗自朝张师兄做了个手势,慢条斯理道:“掌门师祖听说妖界正在追踪你们母子,心里又气又急,几日都吃不下睡不好,所以一听武夷道友说你曾经在这里出现过,立刻让我们赶来。幸好我们就在附近,不然只怕又要错过。”
星罗海想,若非一场意外,果真是要错过的。“张师兄说茅山出事,究竟出的什么事?”
乐师兄顿时支支吾吾起来,张师兄性格直率,当下接话道:“罗师弟,本来掌门师祖曾在信中千叮万嘱,让我们切切不可将此事告知于你。但是我们想,此事既然因你而起,或许你有什么对策能帮上忙。”
星罗海何等聪明,道:“莫非是妖界又来滋事?”
乐师兄叹气道:“正是那白水老怪。她向掌门师祖下了拜帖,说是半月之后要亲登茅山,与他切磋道法。她一个妖界妖将,懂得什么道法,不过是借名头来挑衅罢了。”
星罗海道:“除了切磋道法,她可还提出什么赌注?”
乐师兄道:“她说若是她赢了,便说明茅山道术不如她,为了不使道学奇葩毁于茅山,她可随意从茅山中挑选一名资质过人的弟子继承她的衣钵。”
张师兄冷哼道:“什么继承衣钵,她分明是冲着师弟来的。”
乐师兄道:“此事我们只是告知于你,你若有法可想,我们便一起努力。若是无法,也无妨。反正即便是输了,你不在茅山,她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星罗海摇头道:“哪里如此简单。我既是茅山弟子,自然要听从掌门法旨。到时候,即便我不在茅山,名义上,我也只能归于她的门下。”
乐师兄道:“那不如让掌门师祖将你逐出茅山,这样白水老怪也就无法了。”
星罗海脸色一整道:“我娘一生有三样幸事,其一便是拜于茅山门下。我若是被逐出茅山,无论是何因由,都无法向九泉之下的母亲交代!”
张师兄见他一脸坚决,眼神中竟有鱼死网破之意,不禁暗自懊恼,不该逞一时嘴快,将此事和盘托出。只是错已铸成,懊恼也无补于事,只好劝慰道:“掌门师祖修道多年,茅山道术又深不可测,未必会输给这些歪门邪道。”
乐师兄也颔首道:“不错。我们也不必诸事悲观。”
星罗海道:“谨听师兄教诲。”
后院起火
两人又问了些星罗海这两年的见闻。听到罗仙姑已然仙去,都是悲痛失声。又听他几次三番落到妖将手中,都是惊呼不止。说了许多,不免扯到朱瑟身上。星罗海想起她之前的敷衍,知道她必然不愿曝露仙家身份,只好含糊其辞道:“她说她是海外修行者,奉师命前来南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