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洲历练。”
乐师兄到底谨慎,又问道:“听掌门师祖在信中提及,武夷道友说她手中有把极厉害的剑,连黄烟老怪都不是对手,莫非是神器?”
这年头,莫说神器,连仙器都是极为罕见的。各门各派但凡有个宝器,已足够扬眉吐气了。武夷派之所以能在道术界占一席之地,不得不说与那宝镜之威密不可分。
星罗海想到武夷派众人与他们分开不过两日不到,竟然将消息传了两个回合,可见他们对茅山的重视。不过朱瑟手中有神器之事,还是莫要传扬开的好。他想了想道:“这我却不知。只是那黄烟老怪先前已经受伤,当日虽然来势汹汹,但多是虚张声势,实力恐怕不如平日的十分之一。那剑能击退他,还是占了几分便宜的。”
乐师兄喟叹道:“可惜可惜。”
张师兄不解道:“可惜什么?”
乐师兄道:“若是神器,掌门师祖借之,岂非如虎添翼。”
星罗海虽然没听到隔壁屋的动静,但想来朱瑟也不是奉行非礼勿听之人,因此怕他们言多必失,得罪了她,便道:“师兄赶路辛苦,不如用膳后,早早安歇。我们明日一早启程回茅山。”
张师兄吃了一惊,“这,这,这怎么使得?”
星罗海道:“师兄不必再劝,我心意已定。”
乐师兄却像早料到此节,拉过张师兄道:“天色已晚,我们先用膳再说。”
朱瑟听他们开启房门,立刻撤了法术。只是几步路的工夫,便听叩门声响起。她略整了整衣衫,便开门与他们一道下楼。
饭桌上,两个道士绝口不提茅山之危,只说掌门师祖记挂星罗海,希望他能回去看一看。
星罗海忐忑地望着一脸高深莫测的朱瑟,吃不准她此刻心头是何想法。
直到碗中米尽,朱瑟才不疾不徐地开口道:“听说茅山风景绝佳……”
星罗海眼睛一亮,忙道:“何止风景绝佳,简直人间仙境。”他见她神情似笑非笑,顿时想起眼前这位日日居于仙境,自己此番夸耀,未免有孔夫子面前卖文章之嫌,不禁面上讪讪。
张师兄却不知其中缘故,接着对茅山歌颂了一番,直把它比作地上的琼山瑶池。
朱瑟等他将口水喷得每盘皆有之后,才微笑道:“既然如此,我只有亲眼目睹,才算不虚此行。”
张师兄连声附和,连乐师兄脸上也是喜不自胜。
星罗海刚要笑出声,就见朱瑟柳眉一挑,那笑声就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晚膳后,各人回房休息。
星罗海等张师兄和乐师兄睡下后,悄悄起身出门。
今日朱瑟的态度模棱两可,让他心里有些不安。思忖半晌,终是决定和她说个清楚。但他叩了半天门,却无人应声。不知是他叩门声太小,还是房中无人。他不敢久等,怕惊动师兄,只好回转。
朱瑟此刻正在那镇外的树林。
越到晚上,日间的遭遇便越入心扉,尤其是那黑衣男子的音容……
树林中隐然有妖气乍现。
她眸光一凝,冷声道:“谁?”
风过林隙,群叶沙沙。
朱瑟静立在溪边,听着树叶哗然下,溪水轻推,微波荡漾。除此之外,再无声息。
她等了又等,终于忍不住,屏息低声问道:“师兄?”
清晨雾气未散,街道一片灰白。
乐师兄买了辆马车。尽管他们几人都能勉强用法器飞行,但不能持久,走走停停,倒不如马车行驶得快。
朱瑟自无异议。
星罗海想起昨夜朱瑟房中无人,几次对她欲言又止,只是碍于两位师兄在旁,不便开口。如此行了两日,星罗海始终找不到与她单独一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