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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3 / 5)

分的星辰大海,多看几眼,便溺在里头,无法自拔。

“新年快乐。”月疏也笑笑,回望他。

路南浔一扫阴霾,心情畅快,打横抱起月疏往弄月阁奔去。

桌上有壶酒,路南浔倒了两杯,一杯递过去。

月疏也不问,接过便昂头喝了。

“这里是我们相遇的地方。”路南浔环顾四周,颇感怀念。“那个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看到仙人了,你恍惚而至,又来去匆匆,就像神秘莫测的谪仙一般……”

路南浔从怀里拿出玉兰簪,走过去帮月疏挽起秀发,松松地在脑后梳了个发髻。而后他蹲下来,趴在月疏的膝头,抚弄着他鬓角掉落下来的碎发,“我知道我一介凡体肉身,何能何德触摸到天上的谪仙人,所以那日看到你坐在玉兰树上,我就很庆幸,庆幸你在这里……在我一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

“你有那么长那么长的光阴,我不过是这数十年的过客,若能与你相守,该是无憾了。”

月疏不接话,只拿水光粼粼的眸子看着他。路南浔伸手遮住他的双眼。“不要这么看我。”

路南浔凑过去吻住他,“今晚,就把我当成他,好不好?”

月疏顿了顿,幽幽地叹口气。

没有预想中的拒绝,路南浔只当他是答应了自己的请求,他大着胆子,把袍子铺在地上,将月疏轻轻地推倒,亲吻他的额头,眼睛,鼻尖,下巴,再细细地碾压那粉嫩水润的嘴唇。路南浔慢慢地,一寸一寸地移动,仿佛在细细品尝一顿上好佳肴,舍不得吃完,又忍不住去碰。

月疏的发髻散了开来,黑发载着月华铺泄了一地,波光流转。天地万物寂静无声,只剩路南浔胸口那方寸之地的擂鼓声。天空飘起了鹅毛般的雪花,洋洋洒洒,湖心亭中却温暖如春。

半夜子时,一个身影自院中匆匆走出,来到玉兰树下,沉吟片刻,挽起袖子割破了手指,借着微弱的月光,将指尖的几滴鲜血尽数洒入土里。只见黑黢黢的地面忽的剧烈翻动了几下,再定睛看时,又安静了下来。那人掩好双手,左右看看,往原路折返。

一只黑鸦“唿”地一下从树枝上展开翅膀,朝着月色飞去。

翌日醒来,路南浔拥着被子翻了个身,看见月疏近在咫尺恬静的侧颜,笑了笑,将他一并抱在了怀里,继续睡。

“日上三竿了,书呆子。”

路南浔侧了身,将人压在底下,“左右无事,再睡会。”

“……”月疏伸腿踢了踢装死的某人。

“真好。”路南浔埋进月疏的脖颈间,用力地嗅了嗅,“好香。”

月疏瑟缩了一下。“好什么好。”

“一睁眼就可以看到你,真好。”

挣扎间抖散了原本就凌乱的中衣,月疏触着路南浔肩头的印记,问道:“这是哪处风流哪家女儿留下的定情牙印?”

路南浔打了个哈哈,“生下来便有了。”

“你可晓得,胎记都是前世带来的,就为了下一世一眼便能认出对方。”

“这般玄乎?可我也没遇到什么命定之人,倒是遇上了你……”路南浔伸指捏了捏月疏的鼻尖,又摸着背上的牙印,喃喃道:“那我将这印记带到下一世去,你来寻我么?”

月疏心中一恸,脑中浮起他曾与方君承的初见,雪地冰凉,他将年幼的他背起,他在摇晃中醒转,害怕这未知的陌生人,怕极没法出声,一口咬在了他肩头,当场见了血。后来他就常取笑说,要一直带着这个印记,永生永世。可最后,依然是等也等不到,寻也寻不着。

月疏收敛了心神,“起来吧,想吃馄饨了。”

“好,马上去给你买。”路南浔一个鲤鱼打挺起了床,兴高采烈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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