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畔徘徊。‘圣乔治。’里面是小页羊皮纸,保存之好,令人惊叹,每幅画都是工笔绘制,线条之细,令人吃惊。海伦点点头,把我的耳朵贴在她嘴上,几乎大气也不透。‘对这个我不太了解,’她低低说道。‘不过我想这是为君士坦丁堡的皇帝做的。这里有后世皇帝的封印。’果然,封面内皮上绘着一只双头鹰,一头回望拜占庭令人敬畏的过去,一头远眺无尽的未来。
“‘意思是说它的历史至少可以从十五世纪上半叶算起,’我喃喃道。‘在君士坦丁堡被占领之前。’”‘哦,我觉得它的历史要久远得多,’海伦轻轻摸了摸封印,悄悄说。‘我爸爸——我爸爸说它非常古老。你看这里的徽章,那是康斯坦丁·波菲罗吉尼图斯的,他统治的时间是’——她在搜寻脑海中的档案——‘十世纪上半叶。他在位时巴赫科沃修道院还未建起,这老鹰肯定是后来加上的。’“我几乎是用呼吸吐出这几个字。‘你是说它超过一千年了?’我双手小心地捧着这本书,和海伦挨着坐到床边,谁也不吭声,只用眼神传情达意。‘它保存得如此完好。海伦,你打算把这样的宝物偷出保加利亚吗?’我瞥了她一眼,说。‘你疯了,它属于保加利亚人民啊。’”她亲了亲我,从我手上拿走书,翻到封面。‘这是爸爸给我的礼物,’她低声说。封面里有一个深深的皮盖,她伸手到里面。‘我一直等到我们有机会一起打开它。’她抽出一包薄纸,上面密密麻麻打满了字。我们一言不发,一起读罗西痛苦的日记。读完后,我们都没说话,都在抽泣。最后,海伦用手帕重新裹好书,小心地放回到贴身的原处。
“我说完了这个经过过滤的故事,图尔古特笑了。‘不过我还有要告诉您的,这非常重要,’我说。我描绘罗西在图书馆里遭到可怕的监禁。他们听着,一动不动,表情严肃。我提到德拉库拉知道苏丹成立了一个卫队追杀他,这个卫队仍然存在。图尔古特猛地倒吸一口冷气。‘对不起,’我说。
“他飞快地为塞利姆作了翻译。塞利姆垂下头,轻声说了什么。图尔古特点点头。‘他说的也是我首先想到的。这个可怕的消息只有一个意思,我们必须更加努力地追寻刺穿者,不让他影响到我们的城市。先皇如果在世,肯定会这样命令我们。你们回去后打算怎么处理这本书?’
“‘我认识一个和拍卖行有关系的人,’我说。‘当然,我们会非常小心,先等上一段时间再行动。我希望某家博物馆或早或晚会收下它。’
“‘那么钱呢?’图尔古特摇着头。‘那么多钱,你们打算拿来干什么?’
“‘我们正在考虑,’我说。‘做些好事吧,我们还没决定呢。’
“返回纽约的飞机五点起飞。我们站起来要走了,博拉夫人拿出一条围巾,图尔古特吻了海伦的手。‘这原来是我母亲的围巾。’海伦感动得说不出话来,日子还长,我们还会见面。”
第七十六章(1)
“我们回到美国后不久,也写了其他东西:一封给海伦母亲的短信,向伊娃姨妈问好。海伦在给她妈妈的信中不敢说太多,只告诉她罗西死了,但一直记得她,爱她。海伦带着绝望的神情封好信封。‘等到有一天我能跟她说悄悄话时,’她说。‘我会告诉她一切的。’
“我满心打算从此以后过上幸福生活。婚后不久,我对海伦提起,我希望有孩子。起初她摇头,轻轻摸着脖子上的疤痕。我知道她的意思。不过我指出,她的伤口很小,她健康、强壮。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渐渐认为自己完全康复了。我们在街上走时,我见她满怀渴望地望着婴儿车。
“你是在一家俯瞰哈得逊河的医院里出生的。我们用海伦母亲的名字给你起名。海伦似乎被你迷住了。这一点,是我最想告诉你的。怀孕时她就辞去工作。一天,我四点钟就回家了,带着几小盒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