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军主力。
总数已经达到十万之巨。
这么多人猬集在黄河两岸,看起来声威竟然比昨天从相州通过地宗望东路军还要气势磅礴。算起来,这里离相州已经很远了。宋金两军相距百里,追击,追击成这样,也真让人无语。
看着这诺大营盘,古松心中越发地难过起来。
“哦,这么说来,金人已经到魏县了。”种师中的模样看起来很憔悴,脸色发青。比起大哥种师道,他看起来好象还老上一分……而他身边地姚古和范琼也是一脸灰白。
三个人都是六十多岁的老人,看起来气色也都不太好。
“是,宗望前锋郭药师部已经在攻打魏县了,魏县城墙在上一次金人南下时已被拆毁,陷落只在朝夕。不过,魏县是一座小城,金人乏粮,应该不会在那里停留太久。因此,种帅应该尽快出兵追击,否则就赶不上了。”古松侃侃而谈,心中却有一种荒谬的感觉。
眼前这三个统帅都是耄耋老者,一个个白发苍苍,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带兵出征,难怪锐气不足。又回想起自己在龙卫军时。满座皆是二十出头地青壮,就连痨病鬼赵明堂虽然被人喊着老赵,可挖苦起人来,吃起酒来,却是中气十足。人和人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
军队就应该那样才对啊。战场上奔流的本就应该是青年的热血,老人……老人的血管里除了世故还剩什么?种师中将手中信放在桌子上。突然问:“据你地情报,宗望有二过黄河打大名府地迹象吗?”
大名府又叫北京,是北宋的陪都。北宋有四个京城,东京开封自不用说。北京是大名府,南京应天府,西京河南府,也就是洛阳。
听种师中这么问,古松回答说:“不可能。金人北归,所携辎重甚多。速度缓慢。再说仓促之间也没办法弄到资材在黄河上搭建浮桥。后面有有我十万大军追击,再耽搁下去,粮食一但耗尽。败亡可期。因此,他们最有可能一路急行,沿着黄河过曲州、刑州,与赵州、真定地兵马会合,取得粮秣补给后再行北上。”
听古松这么说,种师中和姚古、范琼二人交换了个眼色。很明显,三人都松了一口气。在他们看来,只要金人不攻打北京就好,若北京陷落。还真没办法向国人交代。
种师中笑着朝古松点点头:“辛苦了,来人,带古虞侯下去歇息。”
古松大急,大声道:“种帅,不知你什么时候出兵。明天宗大人和杨将军就要追击金人,以相、磁两州乡军和龙卫军,兵力不足啊!”
种师道这才想起这茬,“对,我马上派人送信给宗大人。让他暂缓出击,等我大军到相州再做打算。”
古松大声道:“大帅,等你到相州,只怕宗望已经到真定了。”
种师中淡淡一笑:“来人,将旗帜给古舆侯看。”
“旗帜?”古松不解。
一个卫兵将一面黄色大旗交到古松手中,古松满心疑惑地打开一看,上面绣着一行大字“奉旨有擅自攻金营者依军法立斩。”
“这是……”古松眼珠子都要跳出眼眶来。
还没等种师中说话,焦安节就跳了起来:“你这厮好生罗嗦,上面不是写得很明白吗。不许出战。违令者斩。这可是圣旨。皇帝今天送了一百面这样地旗帜过来,让我们沿途竖立。勒令各地驻军不许与金人浪战。倒是你们龙卫军好生讨厌,还打个什么劲?别以为抬出个宗大人,我家将军就不敢办了你们那个羊指挥牛指挥,一样斩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古松颤声问。
“这事吧,还不是朝中相公们地意思,也是天子的旨意……执行吧!”种师中突然有些羞愧。
这事就坏在李邦彦身上。他担心诸将若因此立了功,在声望上将会对自己有损,于是便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