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古松道:“你去淇水水探察金人虚实。尽快弄到情报禀告杨将军。”
“斥候不是由李将军负责吗?”各人干各人的,院子里有两匹马,你去选一匹。此战关系重大,切切小心。“古松心中骂了杨志一声笨蛋,杨华本来就要在军中搞两套情报系统,杨志连这点都看不出来,素质也实在太低了。
“是。”杨志背对着门慢慢退了出去。
“如何?”看着杨志的背影,古松笑着对秋月。
秋月微笑道:“古有抓破美人腮,今有杨将军红颜一怒。”
二人同时大笑,又温存了片刻,等外面的卫兵将马具装好,古松这才说了一声:“老子走了。”抓起横刀走保护门去。
“妾恭送相公。”秋月低身行礼。
古松不敢耽搁,一路打马快行,走了一日却一直没遇到朝廷大军。沿途到处都是残垣断壁,还未烧尽地村庄冒着青烟,隐约有几声有气无力的狗叫声传来,闻之让人心生寂寥。连续两次被金人大军扫荡,相州已经残破到千里无人烟的地步。
现在,宗望地大军已经过了相州城。正沿着黄河西岸向北退却,按说种师中的队伍也应该开进到汤阴了。
可走了一日,汤阴已经被他远远抛在身后,却连宋军的影子也没看到一个。
这让古松心中有些气恼,再顾不得爱惜马力,狠狠地给了座下那披战马一鞭。策马向南一阵狂奔。直把那匹健壮的军马折腾得口吐白沫,这才停下歇气。
在看天色已经黑了下去,远方突然出现一片灿烂灯火。
“总算找到了!”古松大喜,正要站起身来,却听得前方一阵奔腾的马蹄声,一队轻骑兵呼啸而来,转眼已将他围住。为首是一个大约五十出头地老将官,他用高傲的眼神逼视这古松:“你是何人?”
古松忙回答说:“在下龙卫军都虞侯古松,奉磁州宗大人、相州汪大人、龙卫军指挥使杨将军命。有紧急军情求见种、古二位大帅。”
马上那个将军吓了一跳,“可是金人杀回来了?”
“不是,金兵已过相州。”古松忙问:“请问将军高姓大名。是哪位将军属下?”
那个将军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用马鞭轻佻地点了点古松的肩膀,“早说嘛,你这不是吓人吗?某家乃姚古将军麾下焦安节。TMD,金人了都走了,你咋呼个什么,还紧急军情。去你娘地!”
古松忍着怒气:“见过焦将军,还请代为禀报。”
“随我来。”焦安节转身就走。
古松忙翻身上马,却觉胯下一阵火烧火燎。原来跑了这一整天,大腿都被鞍子磨得破了。他追了上去,小心地问:“敢问焦将军,这里是什么地方?”
焦安节道:“开德府临河。”
“啊,刚过黄河?”古松满头冷汗,“怎么这么慢?”
焦安节不耐烦地说:“什么刚过,根本才过了一半,你急个屁啊!黄河水大,又要现搭浮桥。还得防止金人反扑,不小心不成。”
古松悲愤地说:“我军将士在前方浴血奋战,你们却在后面踟躇雁行,究竟是何道理?”
焦安节转头盯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再多说,小心吃打。一个芥子大地都虞侯,也敢在爷爷面前拿大?”
古松大怒,手摸在刀柄上,正要发作。可转念一想。自己肩负重任。不是徒逞意气之时。心中微微叹一声,再不多说。
一行慢慢前行。眼前地灯火越来越密,到最后竟连成了一片。远处是黄河地涛声,一条银亮的带子横贯南北,在夜色中微微发光。黄河在流经这里这个转道向北,如同一个巨大的钩子。
朝廷派出的这支大军由三支部队组成:种师中的种家军大部、姚古的姚家军主力、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