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刚刚回宫来,陛下对自己多有宠爱,这可不是谁都能求来的。
而如此重要阶段,断不能让吕金水这种小人给破坏了才是。
于是她放下首饰,起身走了过来。
“中使......莫要见怪。本宫适才心神烦闷,并非存心伤你。”
“你也知道,我这性子啊,急躁了些。”
“中使雅量,还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才是呢。”
袁淑仪抬了抬吕金水的胳膊,吕金水转泣为笑,眯眼瞧着袁淑仪。
“呵呵呵......娘娘仁德慈爱,金水也是怕事情败露,破坏了娘娘清雅之名。”
“那依中使之见,此事当作何处置呢?”
“回娘娘,那喜儿年岁尚浅,胸无笔墨,况且是由娘娘您一手调教出来,想必娘娘召见,他怎么说也不敢推辞。”
“喜儿即为陛下贴身侍从,我虽能召他入宫,可如何能......”
“娘娘稍安,只要娘娘将他召来,某家自有办法,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便可除此祸患。”
袁淑仪盯着吕金水,稍作思量。
若是杀了一个寺人就能息事宁人,也不失为良策。
“那......那好,本宫就依你。”
“多谢娘娘。”
“中使切记,此事过后,你我再无瓜葛!”
“娘娘放心,您走阳关道,我行独木桥。”
“既如此,某家先行告退了。”
吕金水稍作拱手,潇洒退去。
可袁淑仪的心里却打起了鼓。
该说不说,这吕金水能有今天,跟自己的培养脱不了关系,可如今这老小子反咬一口,着实让人恨得牙痒痒。
再三思量后袁淑仪修书一封,让小寺人送了出去。
袁昂府上,格外寂静。
内堂里的几人看着袁昂,像是等待着什么。
萧子昭忍不住起身拱手:“袁公,六殿下远在北徐,我等一时间拿不定主意,特来此向袁公请教。”
“尊侯稍安,当日殿下差子建去往江夏行刺,我便提出过反对,如今徐修仁就要回京,恐怕陛下定会追究此事了,老夫也甚是为难啊。”
“据线人奏报,西昌侯已去过长沙王府,恐怕他们也有所觉察了。”
萧子建在一旁补充道。
“都怪我没能一招制敌,诶!”
“事已至此,子建不必自责。”
“近日边疆有变,尊侯又刚刚授命持节,我想只要尊侯在淮水一带作出功绩,到那时也就没人敢多说什么了;况且有殿下坐镇,加之长沙王以忠义着称,反对新政是我等共同夙愿,想必他一时间也不会乱来。”
“尊侯还请放心,北徐战事当头,即便陛下有心怪罪,也会顾全大局。”
“所以破解之道在于北徐御敌,望尊侯倾力为之才是啊!”
萧子昭这才点了点头。
“袁公放心,我定当全力御敌。”
“有劳袁公,我们就先回去了。”
萧子昭兄弟二人稍稍拱手示意。
袁昂起身拱手相送不说。
“尊主,宫中有书信送来。”
一家仆快步走来,将信递上。
袁昂屏退左右,走进了内堂。
这封信正是妹妹袁淑仪亲笔写的。
袁昂读了信,稍作思量,进而微微一笑。
没想到一个太监还想反了天,既然他想找死,只能帮他一把了。
深夜的后宫薄室署内,吕金水像往常一样由婢女伺候着泡着澡。
屋里是暖意融融,婢女萍儿递过银杯美酒,吕金水一饮而尽,又将大颗的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