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呵,好了好了。”
“依我看,刺杀周开逸之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那些地方大族终究是蛇鼠之辈,偏安一隅而已,量他们也不敢行刺朝廷臣工。”
“嗯,我也是这么想。”
“至于这背后是何人指使,恐怕也不难猜出。”
“哦?兄长何出此言呢?”
“呵呵呵,靖艺啊,这几月你多在朝中行走,诸臣工对新政实施,都是何态度呢?”
“据我观察,除了尚书省、门下省和御史台以外,六殿下等人对新政亦是不满。况且他们依仗皇族贵戚身份,自视清高,表面上虽与兄长联合,可他处处为自己人谋求官职,以期发展势力,比起六殿下,兄长却毫无急迫之意。此次我奉六殿下之令为二郡大族出头......”
萧靖艺说到这,不由得一愣眼。
“兄长之意......难道是六殿下?”
“嗯......”
长沙王缓缓点了点头。
“不过现在还只是怀疑而已,你记住,断不可轻举妄动,一切要以大局为重。”
“我族地位虽不及六殿下,不过陛下也不会让他一家独大。”
“你先是辅佐太子,又接连受到重用,这对我们很有利。”
萧靖艺听后点头示意。
“既如此,陛下降旨出兵兖州,为何却重用了萧子昭呢?”
“吴平侯行事细腻,颇有城府,陛下爱其才能。而我听闻,陛下本有意从你们二人之中择一贤良担此大任。”
“只是他他萧子昭势单力薄,终究要有个仰仗。如此一来,六殿下便趁机伸出援手,助他一臂之力了。”
“万物有因有果,轮回往复,难顺人心啊。”
“靖艺,你且回去,好生观察朝廷动向。”
“是!”
“若是我没算错,吾弟鸿运不远矣......”
萧靖艺似懂非懂,按照兄长的安排返回了京都不说。
宣晨殿外,吕金水从早晨跪到了晌午。
袁淑仪的寺人再三通报,这才让他进了门。
“娘娘,娘娘救救贱奴啊。”
袁淑仪正在摆弄着新受赏的首饰器物,见状侧身瞥了他一眼:“你既已进了显阳殿当值,又何必来我这求助呢!”
“娘娘,您不能不管我啊!那寺人喜儿已经成了陛下身边红人,贱奴担心,毒害萧辰之事不久便会暴露......”
“哼!那又与本宫有什么关系!”
吕金水哭丧着脸,看来这婆娘是想把那些破事儿都甩在自己头上了。
“娘娘,老奴侍奉您左右三载有余,如今虽不能贴身服侍,可终究主仆一场,娘娘不会......不会见死不救吧!”
“更何况萧辰一事并非贱奴一人所为,若不是有娘娘和袁公为贱奴撑腰,贱奴即便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在这宫里胡作非为啊。”
“大胆!”
“刀锯之余!”
“竟敢来此威胁本宫了!”
“来人,将这条恶犬拖到少府,割掉舌头!”
“娘娘!你可要三思!”
吕金水话锋一转,紧接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袁淑仪见状后本能的往后边靠了靠。
“某家性命虽如草芥,可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
“某家此番前来,是为了娘娘和袁公着想,娘娘若是一意孤行,可不要怪我吕金水翻脸不认人了!”
吕金水亮出杀手锏,袁淑仪心里也不得不思量一番。
这老小子可不是个善茬,他手里毕竟有自己的把柄,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