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之意是......”
“让我等择一而侍?”
“看来还是于府令悟性高啊!”
二人听了这话,皆目瞪口呆。
“挑明了说,太子虽是储君,可年纪尚小,况且手中无甚实权。”
“而晋王亲领丹阳尹一职,乃是陛下钦定,担任拱卫京都之职,治理一方政务,手握丹阳郡生杀大权,二位不会分不清孰轻孰重吧?”
“这......”
“若是将粮食上交晋王,待明年初春时节,我等又如何向太子交代呢!”
刘献急的站起身来,拱手再拜。
“府令稍安。”
“二位府令,既然殿下亲自坐镇丹阳,即便出了问题,难道殿下会坐视不管吗?”
于、刘二人听后无不惊愕,于是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回道:“卑臣......明白了。”
孙庆绪听后侧脸一笑。
“哦对了,建邺和溧阳二县虽说没有你们任务重,但早已足数纳了军粮。”
“至于其他四县嘛,经过本丞一番劝告,这几日便会陆续交纳。”
“既如此,你们两县该怎么做,应该知晓了吧?”
孙庆绪继续微笑着,扶起了两位县令。
“多谢......中丞指点。”
二人低身拱手,踉跄退去不说。
新桥两岸漆黑一片,易琼带着玉漱和谢氏快步朝着杂役巷的深处走着。
不一会儿,三人来到一处宅子门前,易琼上前推开大门,示意玉漱母女来到院中,而后转身看了看门外,见一切安静如常,易琼这才关紧大门,进屋燃起了几个蜡烛来。
此处的院子虽老旧,不过算得上干净利落,房间里床榻、桌案齐备,此宅位于杂役巷的最里边,倒是一个极为仄辟之处。
“易大哥,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和母亲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玉漱捧起一碗茶说道。
“你太客气了,你们暂且住下,此处我已付过租银,没人会打扰你们。”
“过两日我在差人添置些家具,住起来也方便些。”
“真是遇到好人了,易英雄大恩大德,我们母女此生难忘。”
谢氏说着,便跪地行礼。
“使不得,夫人快快请起。”
易琼说着,将谢氏搀起。
“对了玉漱,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易大哥请讲。”
“你之前一直在王府,可曾见过有索虏和临川王有过接触?”
“索虏?”
“对,就是这几个人。”
易琼说着,从怀里掏出了几张画像来。
玉漱仔细瞧了半天,只皱了皱眉不说话。
“要是没见过了就算了,王府里人来人往,别为难你了。”
易琼伸手欲拿回画像。
“这个!”
玉漱指了指其中的一张画像。
易琼搭眼一看,画像上正是那个叫奚勒疏的人。
“你确定吗?这个人名叫奚勒疏,是否还有印象?”
“好像见过......但......又不确定。”
“看起来有些眼熟,只是易大哥所说姓名很陌生,我记得有一次临川王见了画像上那个人,但他并没有直呼姓名,只是唤他......世子。”
“世子?”
玉漱这么一说就对不上号了,易琼只得挠挠头,收了起画像。
“北国皇族乃是拓跋氏,亦有殿下和世子称谓,若真有索虏潜入京都,定不会用其真名,况且北人生来狡诈,易英雄断不可小觑啊。”
谢氏看着易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