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殿下尚有公务在身,特地差遣孙某,代殿下与诸位同饮。”
“殿下初任丹阳尹,乃是丹阳百姓之福,卑臣斗胆奉酒一杯,以表敬仰之意。”
江乘县令于阜成俯身叩首,而后端起酒杯仰脖儿干了。
身旁的几个县令紧随其后,共同吃了一杯。
“诸位心意,孙某定会向殿下转达,来,大家不要拘谨,今日定要喝个痛快。”
酒过三巡,江乘县令于阜成,江宁县令刘献二人老脸通红,起身凑到了孙庆绪跟前。
“中丞上监朝廷礼制,下治一方安宁,我二人敬佩至极,故而斗胆再敬一杯,以表忠孝。”
二人仰着头,一饮而尽。
“哎,二位府令太客气了。”
孙庆绪说着,抿了一口。
“中丞乃是朝廷肱骨,百官首要,我二人早已将您奉为楷模。”
“只是殿下初到此地,处事之道并无前例可循。卑臣浅薄,若能得中丞指点,实乃我等荣幸啊。”
孙庆绪听了这话微微一笑,看来这二位是有备而来啊。
思量之际,见谢主薄快步了走来,附耳嘀咕了几句。
孙庆绪听后只眨眨眼,而后上前扶起了二位县令。
“我等同朝为官,班品虽有高低,但忠君爱民之心乃是同根同源。”
“二位府令有什么话还请直说,孙某定会知无不言!”
“中丞这句话,犹如天降甘霖,我二人代所辖两县数万余百姓谢过中丞。”
二人说着,又俯身跪地行礼。
孙庆绪抬了抬手,又给谢主簿递了个眼神儿,自己便转身离去。
谢主簿缓步上前,扶起了两位县令。
“二位府令,此处人多嘴杂,今晚亥时,孙中丞于府中恭候。”
二人会意后起身退去不说。
夜色已深,丹阳府衙旁边的一处宅子里,于、刘二人从后门进来,由管家带着来到了正堂。
只见孙庆绪着一件素袍,正在案前烤火。
“你们来了,坐吧。”
二人拱手再拜,而后跪坐在了一旁。
“中丞,那我们就直说了。”
“嗯。”
“殿下亲领丹阳尹,说起来是件好事。可刚刚上任便向我八县百姓征粮,我等实在是措手不及啊。”
“实不相瞒,今年军粮已在秋后征了一次,值此青黄不接之时,又为何要重复征粮呢?”
于阜成说完,和刘献对视了一番。
“二位府令多虑了,征粮乃是拱卫京都之用,想必二位府令知道此事有多重要吧。”
“中丞所言极是,我等知其深意。”
“不过江乘和江宁两县虽说富庶,可若在此时上交了军粮,到了明年初春时节,东宫粮仓就无粮可纳了,一边是太子,一边是晋王,我等实在是......左右为难啊!”
“还请中丞示下。”
孙庆绪脸上毫无波澜,只是稍作微笑罢了。
“二位府令稍安勿燥,纳粮之事说难嘛,也不难。可到底是易是难,还在于二位府令自身啊。”
于、刘二人面面相觑,不知何解。
“还请中丞明示。”
“呵呵呵,也罢,看在同僚情面上,我就多说几句吧!”
“晋王征粮,乃是为了防务;东宫征粮是为了京都粮草储备。明面上看,无论是太子还是晋王,二位都必须服从才是。”
刘献甚是不解,皱着眉头说道:“可是百姓手中粮食有限,我等又怎能顾此失彼呢!”
“呵呵呵,看来刘府令还是没有明白我所言之意啊。”
“难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