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能告诉我它们和非洲文化到底有什么关系?
——艺术史
这些问题都引自耶鲁课堂。 大胡子Shelly是耶鲁哲学系的教授, 每年他都给一年级的本科生开一门课, 即我们第二个问题的出处——生活。 这是很热门的课, 一个学期只有18个名额, 所以第一节课去的人总是比较多, 哪怕没选上也希望能旁听。 尽管嘴巴周围的胡子很茂盛, 但Shelly的发音非常清晰, 每个问题都掷地有声: “哲学不是面包, 不能填饱肚子, 但能让你知道为什么要填饱肚子, 让我们从‘为什么’开始, 为什么要上这门课?” 耶鲁的课上有太多的为什么, 探索问题; 探索有趣的问题, 是课堂里师生共同的目标。
……
Shelly: “如果人生的意义是尝试不同的体验, 那或许带‘头盔’ 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大多数人都会说两个‘体验’ 的意义不同, 不同在哪里?人生的意义又在哪里?”
同学甲: “不带头盔活着, 可以不断地问为什么。 一旦带上头盔, 就不需要这样的理性思考了。 ”
Sally: “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我: “是可以不断询问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
同学乙: “苏格拉底说, 没有经过检验的人生是不值得活的, 检验的过程就是不断置疑的过程。 ”
同学丙: “能发现问题, 用自己的思维和逻辑去寻找答案, 并在探索的路上发现更多问题, 这才是充满生命力的人生体验。 ”
……
追问再追问, 这是学习哲学的方法, 也是成长的方法。 美国和中国的孩子在小的时候也许有过同样的问题, 天为什么是蓝色?云为什么是白色?树为什么是绿色?花为什么五颜六色?但在逐渐探索世界的路上, 开始有了区别。 当我们在历史课上背诵美国独立战争发生在哪一年的时候, 二年级的美国孩子在小组研究殖民时期人们的日常生活史; 当我们在政治课上背诵中国外交原则的时候, 同龄的他们在想如果采访中国外交部长, 该问什么问题才能引起注意。 当我们从托福、 GRE中挣扎出来, 和他们坐在同一个课堂里, 他们的活跃更加衬出我们的沉默。 身和心的 “独立性”, 是美国文化里非常强调的, 信奉个人主义的美国文化, 要求社会中每个人都要有独立的个人意志和思想, 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教育就承担了这一伟大的责任, 独立从思考问题开始。
耶鲁的孩子不分春夏秋冬都穿夹趾拖鞋。 踢踏踢踏地进了教室, 踢踏踢踏地上台发表演讲, 踢踏踢踏地从院长手里接过毕业证书。 上课的时候一转头, 很可能不经意间亲吻某人的脚趾, 因为他们特爱把脚架在前面的椅背上, 据说这样可以促进血液流向头部, 有助于集中注意力思考问题, 确切地说是提出问题。
刚从国内来的学生很惊讶他们的放松, 上课没个上课的样子。 中国的课堂太“有样子” 了, 威仪的老师唾沫四溅, 貌似专注的学生奋笔疾书。 到了美国, 老师可以盘腿坐在讲台上, 学生更是千姿百态。 而且喷口水的主体也换了, 这是以学生为中心的课堂, 老师只是适时地引导、 控制节奏。 “你们有问题吗”, “我们有什么需要进一步探索的吗”, 学生马上开始坐立不安了。 举手的, 不举手的, 嘴巴先动起来, 而且不用起立, 在100人的教室, 学生跷着脚, 坐着发表意见, 仅靠“前肢” 舞动来增加陈述的效果。 不管自己的观点是“砖”还是“玉”, 先抛出来再说。
初来乍到的中国学生, 总觉得这种上课的节奏有压力。 中国的大学课堂, 尤其是文科,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