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窗户。我一直都很奇怪马尔福庄园的防入侵咒语怎么对他就像不管用了似的,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
卢修斯苦恼似的耸耸肩,“自然的,他勃然大怒。他一挥手,篡改了那两个媚娃的记忆。他对我说:‘要是你不想当这个什么马尔福家主那咱就不当!有什么能比受人摆布的人生更难受的呢?!’呵呵……是啊,没错,”卢修斯感慨地浅笑道,“勋爵大人就是这样骄傲的一个人。这般受人摆布的、泯灭感情的人生……对他,那该是怎样的一种痛苦!”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昏暗的走廊上,卡拉多克和卢修斯分开站着,对于谈话的两人来说,他们离得有些远。
卢修斯转过头,眸光一瞬不瞬地锁住卡拉多克,“我希望你能尽力,迪尔伯恩医师。”他说,“我知道你……也许你更愿意称之为‘曾经’和勋爵——”
“够了!”卡拉多克闭上眼。
“祝合作愉快,马尔福阁下。”
半晌他才疲累不堪,双唇抖动地说。
那天晚上,他上床前没有如往常一般去照镜子,那些女人才会用到的瓶瓶罐罐孤零零地躺在窗台上,折射着冰冷的月光。
他知道自己脸色一定糟糕透了。
“风雨飘零的迪尔伯恩家族哟……”他梦到祖父又一次在黄昏的书房内忧伤地叹息。
冬日阳光透过长落地窗安静地洒进来。
在那张躺在旅行箱最底层的全家福上,在那张卷了边儿、已微有发黄的照片上,只要是姓迪尔伯恩这个姓氏的男子,肤色都像白垩一样白,眼眶下都有着一道浅浅的阴影。
仿若是天生的、最完美的、青黑眼圈。
§6
这一天,里德尔罕见的显得心情很好。
天空呈现出愉悦的蔚蓝色,风湿润又温和。
“也许这里离海很近?”卡拉多克在例行的检查后,打开窗喃喃道。
正在懒散地翻一本麻瓜写的长篇著作的里德尔闻言抬起头,“是没错。”他笑道。
“啊呀~”卡拉多克不免有些惊喜。
这些日子的观察下来,他也只知道整座城堡藏于半山腰,被树木遮遮掩掩,很是有了些年头。至于哪座山?很遗憾,他不知道,也没法和外界取得联络。卢修斯口风把的很严,从没让他知道过些许有关总部地址的消息。今天偶然得到证实,住处离海很近,简直就是一大堪比哥伦布发现美洲的惊人跃进!
那么,接下来……
哪个海?
好吧,关于哪个季节该刮的风向和区域高山植被有什么区别这种麻瓜小孩才会正统学到的东西他基本上是一窍不通啊啊啊……
卡拉多克搔搔头,他忽然痛恨起巫师可以幻影移形这点来。
“你在看什么?”
想了半天无果后,他只得叹口气,继续监禁生活。
“这本吗?”里德尔撇撇嘴,“《上帝之死》。”
真讽刺的名字。
卡拉多克隔着窗玻璃凝视着坐在扶手软椅里的里德尔。
他还记得,少年时的里德尔爱穿那种款式简练的浅色衬衫,又高又瘦,尖削的下颌,纯黑的眼神,说话时嘴角总含着迷人的笑意,谦逊勤奋。
那时候的他在学校里很有名气,招人议论。
每次见到他,似乎都是在阳光明媚的碧蓝湖边,那本是卡拉多克自己爱呆的地方,现在想想,估计也不无故意接近之嫌。
但总之,少年冲着他嘴角微弯,周身沐浴在阳光下的镜头直到现在他都印象深刻,如画一般。
里德尔的笑容,干净纯粹,清澈得骗过了许多人。
不像现在……
卡拉多克苦笑,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