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支将碗放在花花面前,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眯眯道,
“之前小家还是人鱼,我才有顾及,现在你不是说小家是人了吗?那比起以前总是安全多了。你说的怪事大概是我眼花了,不打紧的。”
一边的兔姐发出一声长长的“诶”,便要一头栽进粥里去。还好何支眼疾手快,一手指戳住她的小脑门儿,道,
“兔姐,我看你这病不行呀。等下和我一起去镇上,我让那大夫给你瞧瞧。”
兔儿的脑袋还晕着,也不知道何支在说什么,只见眼前白花花的一片片,她的脑门儿就开始转悠。花花听他要去镇上,急道,
“那我和主人一起去!我怕主人又遇上什么坏人。”
何支摇摇头,道,
“你要留在家里照顾你主人娘子,不许跟我去。听到没有?”
花花又不甘心道,
“可是!”
何支打断他道,
“没有什么可是的,我把小家托付给你了。你可要吃得饱饱的,把小家给我看好了!记住没?”
花花见他主意已定,只得妥协,忽又灵光一闪,道,
“主人主人,啊啦花花给你设一道咒语,以免心存恶意的妖物接近主人,好不好啦?”
何支定神细思,道,
“也好!”
花花又道,
“主人要记住了,不单要防妖精,还要防坏人。主人要保护好自己,才能保护主人娘子和宝宝!”
何支急忙点头,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就花花最贴心。”
说着便使劲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何支又等着小家睡醒了,照顾着他穿衣吃饭,又将两人上午的吃食准备好了,嘱咐了小家要跟着花花不能到处乱跑。忙活了半晌,何大妈总算擦了把汗,抱着兔儿出山去了。
眼看要到镇里,何支便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蹲着,抱起兔儿,戳了戳她的脑门儿,叫道,
“兔姐?兔姐醒醒不?”
兔儿没有反应,眯着双红眼睛一声不吭的。何支又叫了几声,见她依旧没有反应,心下有些捉急,又道,
“兔姐醒醒呗?你要不醒那大夫怎么给你治病呀?兔姐?”
还是没有反应。
叫了一阵,何支心道算了,大不了扯个谎说是家里有人病了,叫大夫开点药来,吃了应该也是无碍。于是何大妈又大步朝着镇子的医馆走去。
进了医馆,和老大夫寒暄了几句,何支便道,
“大夫是这样,我家里有个妹妹,这几日染了风寒,今天也不能过来。大夫您给瞧瞧该吃什么药比较好?”
老大夫拈了拈胡子,皱起眉来道,
“这人不带过来给我号脉也不成啊,这药不是乱开的。”
何支挠了挠怀里兔姐的肚子,一边赔笑着道,
“是是,可她今天病着,山里路又那么远,就没有过来。大夫您看……”
老大夫摇摇头,道,
“不行不行,这俗话说对症下药,你说是风寒,可风寒也分许多种呀。有热性的,也有寒性的,要是我把治热性的药给你寒性的吃了,寒性的给热性吃了,这不单病治不好,万一又耽误了性命,那就更不成了!”
何支听他说这一席话,面上只顾赔笑着,连连点头称是,手里又不停地挠着兔姐的肚子,心道你听见没听见没!
何支无法,只得道,
“那她今日不是过不来嘛,那、那……”
老大夫直截了当道,
“那趁现在回去把人带来,耽误了就不好了!”
何支苦笑着嘟囔道,
“这、这不就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