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道:「睡吧!我抱你回房。」
隔天早上她起床后才知道,当嬷嬷找到爹爹房中时,她偎在父亲的怀中。她睡着了,而司徒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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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昱过世之后,生活迫使司徒斌儿告别不知愁苦的童年,一年多来她成长了不少。由于司徒昱辞官已久,加上病痛缠身,在坐吃山空一段时间后,实在是没有留下多少的钱财给他妻儿。迫不得已,司徒夫人只好遣走所有的仆人,卖掉原来住的大宅邸,搬到一间临河的简朴小屋中。
司徒家是书香门第,然人丁单薄,在司徒昱死后更形困窘,而家道中落后,平日的好友亲戚们走动渐稀,彼此的情谊便日渐疏离,更别指望有人会雪中送炭了。在这段时问内,全家人的生计,就靠司徒夫人精巧的手艺做些针黹和刺绣来支撑。虽然遣走了所有的仆人,节省不少的支出,但微薄的家产也支撑不了多久,日常的吃穿用度都需要钱,眼见手边所剩的银两越来越少,司徒夫人不禁终日忧愁。
迫于无奈,她不得不下了痛苦的决定。
「斌儿。」
司徒斌儿闻声看向娘亲那张憔悴的脸。
自从父亲过世后,她有一次在半夜醒转,听到娘亲强自压抑的哭声,深深体会到一个妇道人家独自撑起家计的为难与痛苦。看着娘亲那样操劳,体认到生活的艰难,早熟的她己懂事的分担一些家务,希望能减轻她娘的劳苦。
「娘,什么事?」她放下手边的工作,隐约的感到娘亲的语气怪异。
「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司徒斌儿困惑的问。
司徒夫人别过脸去,闪避她的目光。「别问。」
司徒斌儿静默下来,任随她娘牵着她的手坐进一顶轿子中,前往不知名的地方。她的心中有些惶恐,虽然娘亲待她一向疏远,却从不曾像今天这般怪异沉默,轿中安静得令人不安。
轿子停了下来,司徒斌儿困惑的望着眼前街道上的人来人往。她并不知这一带是苏州城里最着名的风流乡、金粉之地,秦楼楚馆、勾栏瓦舍沿着街道鳞次栉比,只见华丽的楼房张灯结彩、丝竹盈耳,高墙绣户内笑语喧哗,打扮艳丽的女子张狂的在街上与男人打情骂俏。这条花街的奢华景象与她住的翠竹环绕的简仆小屋,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司徒夫人牵起她的手走向一座大宅院,但见楼台亭阁相间,说不出的富丽堂皇。她们绕到了宅院侧面的角门,司徒夫人敲敲紧闭的木门。
门很快的打开了。门房打量着司徒母女一身的布衣荆裙,眼中带着微微的疑问和好奇。这地方,向来就不是良家妇女会涉足的。
他问明了来意,进去通报后不久,便有一位艳丽的女子笑着迎向她们。
「哎呀,是司徒夫人啊!」
司徒夫人不安的点头为礼。
女子的视线飞快的扫过司徒斌儿,眼睛一亮。「这位就是令千金吧?」她啧啧称奇,「我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美人胚子,将来长大了不知道要伤多少男人的心哦!」
司徒斌儿不习惯她的审视眼光,低下头,防卫的躲到司徒夫人身后。
那女子不以为意的笑笑,「进来坐吧。」
「不用了。我女儿就交给你了,希望你日后能好好的待她。」
「这是当然。」她转身叫唤,不久一个仆没打扮的人出来,交给司徒夫人一张银票。「这是我们上次说好的价钱,你看一下吧。」
司徒夫人接过银票,局促不安的道谢,转身踌躇的看着女儿。
「斌儿乖。」她摸摸女儿的颊,「娘要过一阵子才能来接你,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里,她不会亏待你的。」
司徒斌儿恐惧的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