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摆了摆手;自有武士将还在琢磨他话语的杨子芬拖走。
“大使何不虚以委蛇?”蔡明在旁道:“若真令南诏与犬戎携手;此次南征只怕徒劳无功啊。”
“南诏已经与犬戎携手了;据我所知;犬戎御史论若赞已聚大兵至浪穹;观望成败。”叶畅笑道:“南诏狼子野心;岂会因一时安抚而退缩;越是安抚;他们越会嚣张;唯有迎头痛击;他们才能明白大势所趋”
蔡明听了一惊:“犬戎援军已至浪穹?大使这个消息;可真切否?”
“自然真切。”
这消息是娓娘带来的;叶畅人还在长安筹备婚礼时;便密遣信使;进入剑南;找到了娓娘当初约好的联络者;然后约好会面时间与地点;又请娓娘侦察南诏与犬戎动向。事实上;在上回鲜于仲通南征之时;阁罗凤便已经遣使向犬戎求援;并示臣服之意。
“若是如此;此战不可不慎;大使;还请驻军待援”蔡明忧心地道。
“自然要驻军待援的;不过先与南诏战过一场再说;不战过一场;他们不会将我们放在心上啊。”
如同叶畅料想的那样;对于他带领的这支唐军;南诏并不以为意。
杨子芬被驱走之后;便昼夜兼程;赶回太和城。此时太和城中;南诏将领头人云集。
“杨军将回来了;你说说;此次唐军虚实如何;唐将又是何等人物?”闻道杨子芬回来;阁罗凤在自己的双龙头椅宝座上问道。
他在长安呆过几年;模仿大唐仪制;建立宫室;任命官吏;如此也粗备模样。不过蛮人许多习俗;还是保留下来;比如说;在他的大殿之中;除了他自己外;他的妻子白氏、他的弟弟同时也是僧人的阁陂等都在此。
“启禀大王;唐军兵力;不过三万;尚不如此前鲜于仲通之部。至余将领;其统兵者兵马使叶畅;年纪甚轻;看上去不过二十余岁;为人狂妄自大;破之不难”
阁罗凤闻言哑然失笑:“军将;你却说错了;这个叶畅;没有那么简单
“大王知道他?”
“自然知道;我在长安之时;没少听说他的名字;就算是回到云南;也偶尔能听到他的消息。此人乃大唐第一理财能手;而且在边事之上;亦颇有见解。”阁罗凤道:“若他在你面前表现得极为骄狂;那必是想要使什么阴谋诡计;故意如此;诱我上当”
“王兄明鉴”旁边的阁陂点头道。
“只怕又须劳烦王弟你了。”阁罗凤起身:“大唐若举国来战;我国确实难以抗衡;须令犬戎赞普亦出兵夹击;至少要牵制住大唐主力。若能如此;唐军只有三万;我却是不惧”
第一卷谁乘星槎破虚空 第343章 五十青钱卜凶吉
“该死的……每日都是翻山越岭;到处都是毒虫;已经累得半死;喝口水却也要这样那样讲究他以为他是谁;还是在城里过着锦衣玉食的公子王孙
缪忠良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回头望了一眼。
五尺道盘旋往复;崎岖艰难;叶畅的三万兵士;足足花了二十日时间;才从马鞍渡抵达南宁州都督府。原本这些兵士就吃过败仗;士气不振;尚未得到充分休整;便又来做此长途跋涉;一路之上;军心低落;若非叶畅的亲兵够强;只怕早就溃逃了。
饶是叶畅百般努力;到了南宁州时;也不得不进行休整;不能立刻西进。
叶畅深知;行军中易发疫症;与此时不讲卫生有关。故此;对于士兵饮食卫生;他抓得特别紧。训练什么的;他倒没有强求;反而吃喝拉撒;几乎是日日盯着。
比如说每行军一处;就要挖行军茅坑;所有大小便;一定要在行军茅坑中解决;若是敢在水源、田地里;则少不得要受罚。小则做些杂事;大则军棍侍侯。象缪忠良;便因为在溪畔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