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对马林很有好感。“我从来没有跟阿米尔有过不愉快。”他说,“我认为他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生意人。他口是心非?他背后下毒手?有关他的说法很多吧?我从来就没有吃过他的亏。我想大家是嫉妒他的精明吧。”无论如何,雷和利普斯基都把马林看作合作伙伴。利普斯基给Allen&Co。打电话时兴奋地说:“好消息。我们刚刚找到一个自己办过公司的合伙人,这家公司在破产前成功过一阵子!”
Allen&Co。还是拒绝给他们提供关键支持,这是没有道理的。《生活是甜蜜的》于1991年10月公映,这是十月公司公映的首部影片。到12月时,雏形未定的公司得到极有权威的全国电影评论家协会的青睐,他们把《生活是甜蜜的》评为年度最佳影片。雷说:“这部影片的发行工作只有两个人在做,却赚了200万元。那是我平生最得意的时刻。”后来Allen&Co。把约翰·施密特介绍给他们,他刚刚从米拉麦克斯出来。他毫无负担地加盟进来。他很像瑞士人。据雷说,马林向他们保证,他会进行结算,也就是说会确保他们所需资金及时到位,但是他并没有办到。雷为了刺激他经常站在他办公室门口大声喊:“结算,施密特才是结算者呢!”
1992年3到4月间,施密特重新制定了商业计划,把财务结算的时间定在1992年10月5日,这是非常恰当的。尽管成功的喜悦还没有消失,但是利普斯基和雷对Allen&Co。相当失望。银行方面没有筹集到他们需要的700万美元,只筹到微不足道的330万美元,而且还收了30万美元的费用,所以十月公司的有效启动资金只有300万美元。“他们非常吝啬。”利普斯基说,“我把握不准他们这样做是想推掉我们呢还是在检验我们的勇气。他们的意思好像是:‘如果在这么稀薄的空气中你们还能生存得不错,那我们就给你提供稀薄空气吧。’”但是,利普斯基无意中发现自己的公正和克制意识在逐渐淡化,虽然还不能说已完全溶化掉。他接着说:“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我拿什么来创业,我和宾厄姆拥有一无所有的一半,后来我和宾厄姆、阿米尔各占一无所有的三分之一,现在变成我们4个人各拥有一无所有的25%。当然,一旦我们跟Allen&Co。谈妥了,那可就成大功臣了。忽然间你得向一个董事会报告情况,我们最后得到了八个董事中的一席。我们的自主权——那不是互相妥协,而是完全被消除了。”
利普斯基和几个合伙人发现自己在财政上完全放不开手脚。他说:“我们只拥有一定份额的财务决定权,购片、印刷和广告费总共加起来才75万美元,超出这个额度须经董事会批准。投资方和银行家们关心的是如何赚钱以及如何抽身而走。他们并不是为杰夫·利普斯基、宾厄姆·雷、阿米尔·马林或者约翰·施密特的未来投资。他们的激情在金钱上。我们的激情或者至少我和宾厄姆的激情在电影上。在如何调和这两种激情上我们可谓煞费苦心,至少最初的几年是这样。”
1992年秋季,十月电影公司准备进军了,他们向导演的宣传基调是“十月公司是更仁慈、更温和的米拉麦克斯。在这里你们不会遇到剪刀手哈维。我们会让你们拍自己想拍的影片”。他们拿到的第一部影片是圣丹斯电影节后争取到的荒木的《走投无路》。十月公司以微不足道的10万美元拿到,该片成本只有3万美元,公映时总支出不到35万美元,后来收入却达140万美元。还有一部叫《世上的每个早晨》(Tous Les Matins du Monde)的法国影片成绩也很不错。还有派尼贝克(D。 A。 Pennebaker)的纪录片《战争室》(The War Room),该片让詹姆斯·卡维尔(James Carville)成了小有名气的明星。与此同时,这些影片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