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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2 / 5)

pter。18(1) 未定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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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奈泽尔一行在亚撒那的别院稍作停留,梳洗打扮妥当,分开赶路。修奈泽尔带数骑贴身卫兵直趋行宫,拉斯菲尔蒂等人赶回曼格菲斯。

一路无言,马车颠簸,不似驾马紧绷的神智很快恍惚,昏昏沉沉入了梦乡。

等到天际泛白曙光,扎得眼皮微开,已到了郡中。

回到宅里,又补了些睡眠,再醒时约莫八九点光景。外出采购的小伙子,看见告示栏前唏嘘不已的人群,回来和众人称道“殿下真有效率”。拉斯菲尔蒂披散着长发,在楼道口遇见合衣而扣的费德里,都作苦笑。

几年前信誓旦旦说着“宁死不屈”的男男女女,而今为他是从。一度挂在嘴边的“众生平等”,而今也成杀戮无度。没有什么改变不了,只是你我不愿相信罢了。

波尔希思和邓普斯也先后下楼,四人结伴去看告示。多少有些好奇,心知肚明的暗中争斗不知会被檄文写成怎样大义凛然。

《舞姬》的海报犹且残存一角,赤裸裸的嘲讽正凌于其上。以苏格兰警场马里多德探长之口叙述的公文,没有“上三家”、没有希泽、没有修奈泽尔。失踪案件牵扯权力核心,本不是正常之举。“下三家”族长处以绞刑,族人流放永世不得入境。舞团解散,主力就地正法。

原没有孰是谁非的勾心斗角,终收场于一方的落魄,和一方的冠以正义。人们匆匆看过,抱着事不关己的坦然,最多附议苏格兰警场“望公民警惕”的忠告。

诺兰行宫和哈沃登堡之中,形势变化后即刻展开的应对谋议,自夜深延至天明尤未结束。

总以为偏僻的村落远离朝堂也远离硝烟,却其实这世间没有一处净土不在那些人的算计之中。人们惯看的山高水长,羊声绵远,仅是安宁的表象。背地里权势更替,不止的操控,从不为人所知。

无知而自安,未免不是快意人生。

然而这一场惊天动地的案件背后不是一切的终结,而是是是非非的开端。

国家的权力由高层与低层两端构筑。王权通过高层权力实施,高层权力扎根于低层权力之上。瓦解高层的统治,首先要动摇其根基。修奈泽尔控制了高官,伊莱亚从底层百姓滲透。

农民、舞者、武夫、书生……人人有私心向往、囧事一二,或拿捏其喜好,或钳制其把柄,终能驱使。

格雷赫尔芭蕾舞团是伊莱亚众多势力中一股重要分支。大支毁坏,小支旁岔纷纷扰扰浮出水面。这是一个迅迹捉拿和逆迹疑人的时节。

早在拉斯菲尔蒂潜伏期间,波尔希思等人受命追踪另一股线索。种种细若游丝、暗合台幕后的牵连,在舞团崩溃之际,愈发清晰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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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菲尔蒂离开的四天,曼格菲斯花园以女主人感染风寒为由,关门谢客。如今男女主人共同现身,公告栏之前免不了一阵寒暄。

腓力普先生出面邀请四人往麦里屯——民兵驻处游玩,同行还有班府诸位小姐。

听宅院里往来仆从私下交谈,民兵相貌堂堂举止雅气,深得女子欢心。连那位眼界颇高的班府二小姐也暗许了芳心。

那些绘声绘色、眉飞色舞的讲述,一度使邓普斯动怒。若非费德里强行扣压,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举动。宅子里的孩子虽也是维勒兵团的旧员,不过当时年岁尚小未尝上过战场,不解所谓军人英姿,亦无可厚非。偏偏邓普斯是极念旧情之人,往昔伤疤如爬山虎绕墙盈贯心头,容不得人吊儿郎当得亵渎了“军人”这神圣的称呼。

不只是他,从凯厄司战场失魂落魄撤离的那辈人,多少有心病,只都藏得深了。

你若问他们,何不忘记一切让自己好过,他们会告诉你那是生不如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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