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壁画的内容是得到她认可的,甚至很可能就是她出的主意。如果她不喜欢《红楼梦》的话,可以想象,没有哪个人敢冒着生命危险,干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要知道当时《红楼梦》在外面已经是禁书,严格遵守法律的话,平民百姓是不能随便读这部小说的。当然,禁令能否得到认真执行则又是另外一回事。
据陈毓罴《〈红楼梦〉与西太后——介绍管念慈的〈锦绣图咏序〉》一文介绍,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古代文学研究室的乔象钟收藏有管念慈的写本《锦绣图咏序》。该文是管念慈受慈禧太后之命而写的,时间在光绪十七年(1891),其中有如下的语句:
岁在重光单阏,皇太后驻跸西苑,宫闱之暇,取世传《红楼梦图》,隐其人名地名,缀以曲牌,而各系以词,定其名曰《锦绣图》。
清人邓之诚《骨董琐记》也说:
闻孝钦颇好读说部,略能背诵,尤熟于“红楼”,时引史太君自比。
(4)将《红楼梦》比鸦片。清末有个叫毛庆臻的,写了一本《一亭考古杂记》,里面有这样一段话:
入阴界者,每传地狱治雪芹甚苦,人亦不恤。盖其诱坏身心性命者业力甚大,与佛经之升天堂正作反对。嘉庆癸酉,以林清逆案,索都司曹某,凌迟覆族,乃汉军雪芹家也。余始惊其叛逆隐情,乃天报以阴律耳。伤风教者罪安逃哉!
然若狂者,今亦少衰矣。更得潘顺之、补之昆仲,汪杏春、岭梅叔侄等,捐赀收毁,请示永禁,功德不小。然散播何能止息。莫若聚此*,移送海外,以答其鸦烟流毒之意,庶合古人屏之远方,似亦阴符长策也。
《红楼梦》之奇有三:一是她永葆青春的顽强生命力。在我国文学历史和长河中,优秀的文学作品如满天星斗,不少作品在当时也是家喻户晓,传诵一时。如晋代左思的《三都赋》,一时“洛阳纸贵”;北宋柳永的婉约词,“凡有井水饮处,即能歌”。但这些 作品流传到今天,知道和喜爱的人已经与当时的盛况不可同日而语了。《红楼梦》却不然,问世迄今,二百多年,光彩依然。嘉庆二十二年(1817年)出版的《京都竹枝词》中,有一首名为《草珠一串》,其中有两句:“开谈不说红楼梦,读尽诗书亦枉然。”用这两句话来形容今天的状况,不还是很合适的吗?二是她如迷宫般的魅力,吸引了无数为之倾倒,欲罢不能。 中国近百年来的学术界,很少有一门学问像《红楼梦》研究这样,既吸引大批学有专攻的专家学者,又为一般的读者和爱好者所倾倒;而且历久不衰,学术发展过程,大故迭起,雨雨风风,《红楼梦》里仿佛装有整个的中国,每个有文化的中国人都可以从中找到自己。因林黛玉焚稿断情而疯癫,埋怨母亲“奈何烧杀我宝玉”,固是辗转流传下来的文坛佚话,未必尽真;现在深研红学而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或者突然宣布自己于红学有重大发现的“红迷”,却代不乏人。甲骨学和敦煌学,在世界上有东方显学之目,如果说红学已成为当代显学,自是无可否认的事实。三是作品和作者坎坷的身世。曹雪芹经历了从“烈火烹油,鲜花著锦”的繁华到“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人生悲歌,在贫困潦倒中写作了《红楼梦》,最后天不假年,书未成而逝;在写作过程中,这本书就不断传抄,最后各种版本互异。在这个问题在后面的文章中会专门讲到,这里就不多讲了 。 想看书来
第二节 少一画三折的“经”学
第二节 少一画三折的“经”学
2007年,刘心武、周汝昌等人在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讲《红楼梦》,掀起了又一股红学热,而且引起了不少论争,特别是对刘心武的“秦学”,赞赏者有之,嗤之以鼻的也有之。不少人不禁要问,红学家们到底在吵些什么啊?《红楼梦》再好不就是一部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