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为难地挠挠头:“我跟志波海燕的关系一直不错,蓝染队长,我是不想违抗你,可是太突兀会引人怀疑……”
“阿银,我说,志波家就免了吧。”蓝染的笑容不知何时消失,我现在跟他差不多高,平视时才更觉得那双深褐色的眼眸透过镜片传出的冰冷温度。他打断我,又一字一顿地说道:“另一个方法就是志波家和朽木家选一个,阿银,你明白吧?”
——不行,现在还不到时候,必须……忍耐……
我摊出两只手,无奈地叹口气:“真是任性的大人啊,你想什么时候搞定?”
蓝染用下巴指着显示屏的方向说:“糟糕啊,小姑娘好像到了不该到的地方,阿银,是不是有点眼熟?”
可不眼熟么!我心里暗骂蓝染变态缺德,可惜也于事无补,这时的空鹤已经被时雨引到了西流魂街外围,离实验室不远了。
我伸个大大的懒腰,揉着肩膀往外边走边说:“我这就去,不过那种场面就请你不要看了,蓝染队长,偷窥不是好习惯,听我的没有错。”
当我走到门口快要离开时,蓝染忽然说:“阿银,我很好奇,你究竟能狠到什么地步呢?”
“狠?我不觉得吧,”我迈出一只脚,手把着门框把头往后歪着看他,笑嘻嘻地说道:“既然你能把朽木家攥在手里,又何必要用别的无关紧要的人来试探我的底线呢?你该知道那什么威胁我最有效,那个志波家还是朽木家的选择,根本没有意义。”
蓝染随手关了监视器,笑着摇摇头说:“这话要是让志波海燕听见可是会伤心死了。”
我低低地笑起来,不再接话,背过身朝他摆了摆手便用瞬步快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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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的实验室周围布着一层比较特殊的结界,它不像有昭田钵玄那种会隐形,也不能阻挡结界外的能量进入,不过那层透明的薄膜却可以把内部能量封闭起来,比如蓝染经常进行的危险实验所产生的破坏性灵能,结界都能吸收的分毫不剩。
普通死神的灵压是察觉不到的,只有卍解时极度灵敏的感应神经能分辨出,所以蓝染通常不会让激烈的战斗发生在结界附近,即使有,极少数拥有卍解能力的杯具君也会被立刻灭口。
我到达结界边时,空鹤也到了,远远地看见时雨的衣角在树丛里闪了一下消失,我知道他不会走,这小子是蓝染和东仙的死忠,那两个老鬼并不完全相信我,同理他也不会。
“我就觉得最近心情一直不好,有种不祥的预感呢。”我从树上跳下来,把一只脚迈进结界的空鹤吓了一大跳,她帽兜里的脸上凝出一点汗,看来追时雨的瞬步有些吃力。
“阿银,你为什……”
空鹤是个遗传了志波家各种优点的很不错的女人,眼尾略微下垂,下睫毛很长,显得眼睛又黑又大,每次有些惊恐地瞪圆时都挺可爱。因为海燕经常驻守现世,家里还有个年幼的、让人不太省心的弟弟,所以空鹤强悍的性格大多是被流魂街磨砺出来的。
我伸手捉住空鹤的脸,她下颚有些尖瘦,我的手能轻松地把她下半张脸都捏起来。空鹤似乎有些不适,被捏得鼓起来的脸颊马上红了,攥住我的手腕想摆脱:“阿银你干什么?”
我没放松力气,就着这姿势把她拖进了结界,然后用力拉向自己,脸几乎快撞上了她:“我想告诉你,很庆幸的是这份不祥的预感不是给我的,而是给你的。”
空鹤没明白我的意思,近距离地瞪大眼睛看着我,黑色的瞳孔里能映出我冰冷的笑意。
“你很不听话,我本以为跟你这种扮家家酒的游戏能持续得更久一点,不过可惜,”我笑出了声,右手握住神枪很缓慢地把它抽了出来,然后在我们中间一点点抬起,刀刃轻缓地擦着空鹤的斗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