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贴上她的脖子,“可惜你自掘坟墓,偏要跑到这里来。”
即使空鹤反应再迟钝,此刻也能感觉到我的杀意了,她用力掐着我的手腕把我推开,力气太大让自己连退了好几步,盯着我看了许久才问道:“阿银你这是怎么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所以我才觉得女人麻烦,这样都看不懂么?”我摊着双手很无奈地叹口气,转头朝树林的某个方向喊道:“喂,我先警告你,可不许来捣乱我的事。”
空鹤看见我刚才的表情,大概以为我又是在跟她开玩笑,试探着往前迈了一步说:“阿银,你没事吧?”
你以为我中邪么?——我转向后面的脖子差点抽筋到转不回来,深深吸了口气,我朝她露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不过现在最好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我把到神枪的刀脊在下巴上蹭了蹭:“因为我要杀了你。”
“什么?”
这得怪我的样子太像在开玩笑了,理所当然让人觉得没有可信度,于是我稍微挑起一边的眉梢,让笑眯眯的眼睛露出一丝缝隙,低声重复说:“我说——我现在——要杀了你哦。”
我之前说过,自己这双眼睛有着与生俱来的邪恶感,很适合扮演坏蛋,所以当我不笑地看着谁时,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空鹤也不例外,因为我总是对她摆着笑脸。
当我声音刚落下来时,我已经利用瞬步到了空鹤的背后,神枪的刀刃擦着她脖子上的大动脉,我把嘴凑近她耳朵:“空鹤……”
刀刃冰冷的温度总算让空鹤寻回理智,她仓惶地往另一边倒去,样子有些难看,不过倒是躲开了这一刀,神枪只在她脖子根上留了一条小伤口。
空鹤用手擦了下脖子的血,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帽兜被她在地上滚过去时弄掉了,泛白的脸色便露了出来,她的嘴动了动,不过最后也没找到该说的话,只是用力地咬着牙把刀拔了出来。
“哦,有点战斗的意思了么?”我漫不经心地一步步往她的方向走去,而她却小心地随着我的频率后退,我把刀夹在胳膊底下鼓了鼓掌:“勇气可嘉,也让我比较有兴致了,不过空鹤啊……”
我的声音徒然被刀锋破空的响声打断,我用极快的瞬步移到了空鹤侧面,刚才夹着的刀已经水平朝空鹤扫了过去,刀刃像一束光一样伸长,斩向还愣在原地的女人。
这是完全不留情的一刀,空鹤在想清楚时身体下意识做出反应,将她的刀竖直立在身前,左手撑住刀脊,勉强挡了下来,不过被震得几乎翻滚着向后退了十几米。
“不过空鹤啊,你该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我的声音响起在她背后,女人一惊,迅速转过身来,左手腕被刀脊压出一条很深的血痕,我一笑:“在你哥找我训练你时,你就该明白的吧?”
海燕是典型的妹控,除了他耍赖不要脸的时候,通常他妹的任何要求都无法抗拒,所以让他拿着刀对空鹤,是他死都做不出的,最后哭着喊着求我做了空鹤的教练加陪练,只不过我更多是在哄着她玩,也从没认真过。
——像现在这么认真。
在发动神枪的同时,我的灵压就无意识释放了,这大概是空鹤第一次感受到,她眼睛瞪得极大,眼窝似乎都有点深陷,迟疑什么的全都没了,脸上只有恐惧。
这时后方一棵树上传来树叶窸窣抖动的声音,空鹤草木皆兵地看过去,是时雨。
“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我不悦地微侧着脸,用眼角瞄着他。
时雨站在离我很远的地方,有点恭敬地说:“蓝染大人觉得你拖太久了,希望尽快……”
“好了好了,”我不耐烦地朝他挥着手,示意他可以走了,然后转向最近的监视器的方向看了看:“指示已经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