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想到了今儿早上司马师苍说的话,像是说元戎来者不善,在外行事万万小心为上。听他话中的意思,好似元戎对永宁有几分念头。此时不该节外生枝的,但是永宁这神色不好,精神头也是极差。
城南皱起了眉:“永宁,你……我们去鸿福寺,途经天下无病,不如,咱们去那里瞧瞧?”正好,似乎永宁对商九暮有意思,说不定能增加增加好感度。
永宁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松了眉头:“好。”好久没见那个人了,见见,问问,也好。
城南吩咐了马车,才问永宁:“永宁,你这是为什么事儿在烦?”想了想,便试探道:“可是因为,元戎?”
永宁猛地抬眼盯着城南:“五皇嫂,你都知道了?”连五皇嫂都知道这个事儿,那这事儿的真假……
城南瞧着永宁的眼睛,那里面的不安显得尤为浓重。
心中暗叹了一口气,面上却是轻笑:“知道什么?别瞎想,你莫不是以为你皇兄能同意吧?母后和你皇兄们都那么疼你,怎么会舍得你远嫁呢?”
“这……”永宁神色上的不安少了些许。
“永宁,自己想要的,总要试着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争取。就算得不到,争取过了,至少也不会遗憾了。”
永宁点点头,笑了起来:“嫂嫂,谢谢,永宁知道了。”她知道现在哀怨发愁不是办法,可是争取,她能吗?她能吗……
马车上不过一会儿,就停了下来。
城南掀了车帘,回头对永宁道:“到了,去吧。我就不陪你了。”
永宁瞧着城南那鼓舞的笑,也回应着笑了点了点头,捏紧了手中绣帕:“我去去就来。”
永宁下了马车,深吸了一口气,一个人抬步朝着天下无病走去,连香云,她都留在了外面。
城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之,永宁回来时,笑着,但是笑得勉强、难看,之后便是沉默。
不知道商九暮跟她说了什么了,听她相公说的话,那商九暮似乎也并不是对永宁毫无感情,唉,苦命的鸳鸯。
接下来,还有更苦命的兰离离,嫁了人却相当于没嫁的兰离离。
☆、海东青
马车倒是行得穏,临了鸿福寺的山脚下,停了。为表诚心向佛,任何人都得步行上去。
只是刚下了马车,便有异动。
“哟喂,救命啊……贵人救命!”这一声异常有力喊叫扯住了两人的脚步,城南微皱了眉,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城南回头瞧着,只见一个老妇抱着一个孩童坐在地上嚎哭,神态凄惨万分。面前有侍卫拦着,不让她冲撞上来。
只一眼,城南便已心生疑虑,佛门清净之地,岂会任由老妪抱童嚎哭不止,何况,这里是国寺。
再者,上这鸿福寺的人中不乏良善之辈,佛前行善有什么理由拒绝呢?而这老妪还在此地,竟像是专为了等候她二人一般。
还未待城南开口,永宁便已走到那人面前两尺的地方。
见永宁上前,老妇又开始嚎哭:“贵人,您……求您救救我孙儿啊。”
永宁神思恍惚,问道:“怎么了?”
老妇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哭诉:“贵人容禀,老妪本章南人氏,家里遭了人祸,老头子好赌,把家产田地全赔没了啊,老妪我运气还好,活了下来,这便带着唯一的孙儿来京都投奔表侄女,哪知……唉,已经是找不到了啊。”
老妇哭完了瞧着永宁,永宁却是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在老妇方向,可早已失了焦距,神思恍惚得很,当下也没答话。
那老妇见永宁没话,只是盯着她瞧,便低了头又开始哭嚎:“可怜我的孙儿,已经饿了好几天了,贵人行行好,赏我点吃食,老妪一定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