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不信的嚷嚷着,“人生中充满巧合吗?”
艾瑞克笑着没说话,如果没猜错,那个人现在也应该到了。果然,卢卡敲门进来,躬身说道:“伯爵大人,卡凡尔康德少校与布沙尼长老的助手乘坐的马车已经进院了。”
伯爵笑着说:“您看,我亲爱的子爵先生,我等的客人可不就刚好到吗?”伯爵吩咐卢卡说,“请他们在二楼休息室等候。”
那年轻人看着衷心的仆人推出门口,撇撇嘴说道:“好吧,我的伯爵,那么我们就不打扰您了。不过这个卡凡尔康德少校是谁?”
“实际上我也没见过他,只是听一个朋友说,他是一位受人尊敬的贵族,是意大利时间久远的家族的后代。我的一位朋友介绍他来——就是布沙尼长老——他来此是想将他的儿子拜托给我照看。你知道,这些贵族们的年轻人出门游历的时候,总要有一位靠得住的长辈在一旁照看的。”
于是,两个年轻人很快就告辞离开了;只是伯爵注意到,弗兰茨临走的时候表现出了极其不明显的留恋。
那所谓的布沙尼长老的助手,其实就是范巴假扮的神父。这家伙已经在路上详细的教导了那个在赌桌上找来的假父亲,于是伯爵见那个‘痛失爱子’的少校的时候,那个中年人表现得倒是恰如其分。
而更令伯爵满意的,是那位从小被带离父母身边的金发青年——这倒是真的——金发的英俊青年的表现。而这个安德里·卡凡尔康德先生完全是一个天才的演员,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是一个天生的恶棍,估计大多数人都会被他非凡的外表和彬彬有礼的态度所迷惑。
“令人厌恶!”
伯爵和艾瑞克并肩站在窗口看着那一对‘父慈子孝’的光棍们离开,心里如同吞了一块发臭的油脂一般恶心。
“行了,演员到位了。”伯爵转过身离开窗口说道,“那么就看星期六的表演了。”
艾瑞克大力将他拽回窗口,指着外面一个偷偷摸摸跟着的:“嘿,你看街角那个人!”
“怎么了?”伯爵向外看过去,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看什么?”
“你没看见?”艾瑞克疑惑的看着他,随手拉铃将卢卡叫过来吩咐道,“让人去查看一下,跟着卡凡尔康德少爷的人是谁。”
伯爵看着卢卡领命离去,问道:“怎么了?”
“不……我只是觉得那个人很眼熟,”艾瑞克扒在窗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过头来笑着耸耸肩,“也许是我看错了,不过——反正这段时间也要确保那个小子不能出事的不是嘛。”
不乖就要受教育
星期二到星期六,短短几天还是发生了不少事的。
首先,伯爵他们确认了小摩莱尔果然与维尔福小姐热恋着。这一认知着实让伯爵头疼不已,因为他虽然为小摩莱尔高兴——这是因为根据调查,这位维尔福小姐人品方面十分优秀——但是这也意味着他在实施自己的计划的同时,还需要顾虑到这个计划不会伤害到这位小姐。不过幸好,之前因为有这个怀疑,伯爵送给维尔福夫人的毒药是经过了稀释的。
但是这个时候在那个假正经的家里又发生了一件事,伯爵不能确定这倒是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伯爵因为去维尔福家下周末宴会的请柬,很巧合的无意间撞上了这么一件奇怪的事。
诺梯埃·维尔福先生——也就是凡兰蒂的爷爷,那个老雅各宾党,因为中风而全身瘫痪的老人——在这种时候突然宣布要立一份遗嘱。
而如果一个是去讲话能力的老人可以立遗嘱还不算奇特的话,那么这份遗嘱的内容就更让人意想不到了:遗嘱里宣称,如果维尔福小姐嫁给弗兰茨·伊辟楠男爵为妻,那么她将失去所有的遗产继承权,而老人死后这笔财产将会被捐献给慈善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