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示意驭风,说:“你先回去,娘娘面前什么都不许提。”驭风应了退出去。
胤禛看了会儿乘风,说:“娘娘那回真是去园子里了?”
乘风低着头不说话。他若说是,是欺君,可若要说不是,那娘娘那里,该怎么办。
胤禛见他不说话,心里已凉了一大截,他厉声道:“说,去哪儿了?”
乘风跪了,说:“主子,奴才不能说。”
胤禛说:“你不说,我来替你说,去了刑部大牢了,是不是?”
乘风,猛地抬起了头。
胤禛见此情形,竟有些站不稳,脚下一软,向后退了两步,他有些自言自语的道:“真的去了刑部大牢,真的是去看他了。”
乘风见胤禛脸色白的吓人,喊了声:“主子?”
胤禛似乎没听见一般,仍自顾自说着:“难不成真的喜欢他,一直喜欢的都是他?”说到此,他猛地揪着乘风的衣服,问:“她去见那个奴才,对他说了什么?”
乘风说:“娘娘一个人进去的,没叫奴才跟着,所以奴才不知。只是娘娘出来的时候,脸上挂着泪。”
胤禛说:“隔开人,单独见面,还落了泪。很好,很好。”话还未落,他抬手,将桌案上的折子,笔墨,统统挥到了地上。
胤禛说:“你去给她透个风声,就说朕打算将年羹尧凌迟处死,以正纲纪,看她有什么反应,看她会为他做到那一步。”
乘风劝道:“主子这是何苦?娘娘对主子的心思,主子该是最清楚的。”
胤禛痛道:“她对朕的心思,朕要看了她的反应之后,才知道。”
乘风得了胤禛的吩咐,犹豫的两日,仍是把信儿传给了舒伦。
舒伦一听,便问:“怎么改判了极刑,他处死年羹尧,人们都不免会说他诛杀有功之臣,若还用这么残忍的手法,是会叫青史诟病的呀。我,我去找他。”
她现在去替年羹尧说话,只会火上浇油,惹圣上大怒。
乘风忙拦道:“娘娘别去,定什么罪过,多半是圣上和朝臣商议了的,主子还是别管的好。”
舒伦说:“商议过了?难不成朝臣们也昏了头脑不成,即便…即便真要治他的死罪,让他得个痛快的也就是了,何苦这么决绝。”
乘风说:“娘娘,过些时,便是圣上寿辰,娘娘不妨想想给圣上做个什么,叫圣上高兴高兴,前头朝里的事,自有大臣们去操心,娘娘将心思放在圣上身上才是正事。”
舒伦却不听,她默了会儿说:“你去安排一下,我要出宫。”
乘风最怕她起出宫的心思,他知道这会儿,她出去,就是为了见年羹尧,而圣上那边,就在等,等她是不是回去见年羹尧。思及此,乘风说:“现在娘娘出宫不得。”
舒伦问:“为何?”
乘风想着如何才能有个万全的法子拦住她。只是他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他说:“圣上,圣上说不定一会儿就来瞧娘娘了,若娘娘不在,那如何是好。”
舒伦说:“不会的,小盛子刚才来传话,说是今儿个朝里事忙,他不过来了。”
圣上这明显是安排好的,只等她的反应。乘风急道:“娘娘别出宫了,算,算奴才求娘娘了。”
舒伦说:“别说了,你去安排吧,他既然免不了一死,我,我去送送他,也好。”
她说的坚决,乘风没法子,只得安排送她出宫。一路上,他还是劝,劝舒伦回去,可车驾还是到了刑部大牢。
舒伦刚进了牢房见年羹尧。胤禛便到了,他斥退所有人,自己就站在牢房外,牢门虚掩着,露了个不大的缝隙,只不过这缝隙足够他将里面的情形看个清楚,听个清楚。
许是心情好的缘故,年羹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