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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4 / 5)

精神,比上回舒伦见他时,好了不少。

这也是第一次,他见她没有行礼,满脸笑容的看着她。

舒伦见他笑的这样高兴,转念又想他即刻就要死了,只觉得心里难受的很。她说:“夷琨,夷琨薨了。”

年羹尧的笑僵在了脸上,很久,他才勉强的笑道:“我是不是也要死了?”

舒伦看着他,眼里透着难过。

年羹尧见她不说话,神色凄楚,他唇角一勾说:“我要死了,你很伤心,是么?”

舒伦低着头,说:“我,我救不了你了。”

年羹尧颤着手,抬起她的脸,那张芙蓉面上已是泪痕点点。他拿了那方他藏了许久的帕子,替她擦,他说:“别哭,别哭。”

舒伦递了个小瓷瓶给他,说:“我现在能做的,就只有这个了。你看,多么不值,一腔深情,换来的是什么,是死啊。”

年羹尧看着手里的瓷瓶,说:“能死在你的手里,甘之如饴。”

他说的情深,舒伦猛然攥住他的胳膊,说:“你逃吧,我放你出去,逃的远远的,再别回来了。”

年羹尧一愣,呆了好一会儿,呵呵笑出声,他说:“好呀,我们一起走,天南地北,总有个安身之处。”

舒伦咬了咬唇,说:“我…”她怎么能跟他走。

年羹尧神色暗了暗,低笑着说:“傻瓜,即便你放我出去,也是逃不掉的,天下都是他的,我能逃到哪里去,更何况…就算真逃了出去,日后恐再见不到你了,那活着与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他抬起头,看着墙上小小的窗子,那里透进来一些光,温和而不刺眼。

他跟她说:“若有可能,我想求你一件事。”

舒伦点了点头。可他看着她,却半晌没说一句话,好一会儿说:“算了。”

舒伦说:“你是不是想保你的双亲和家人?”

年羹尧眼底透着痛,他说:“是我连累了他们。”

舒伦说:“你放心,我一定尽力。”

年羹尧一笑,说:“叫你为难了。”

舒伦摇了摇头,说:“没有。”

他说:“你陪我坐一会儿吧。”

一间牢房,满室稻草,两人就这么肩并肩的坐着,仿佛没有生死,没有别离。

年羹尧说:“你知不知道,我曾经想过,等你到了西北,我们就像平常夫妇一般,牧马放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你再不是他的妻子,我亦再不做什么抚远将军,再没有什么朝堂战场,刀剑风霜。”

他脸上透着向往,仿佛那样的生活,就在眼前。

他说:“你曾说过我是个侠客,我就想着,有朝一日,我舞剑,你抚琴,我们一起看你喜欢看的大漠孤烟,长河落日。若真能那样该多好啊,可惜,再不能了。”

他猛然抬手,喝了那瓷瓶里的药水。

舒伦看着他,喊了声:“亮工”

年羹尧说:“舒伦,抱抱我,你抱抱我。”

他唇角渗着血,舒伦才碰到他的身子,他便没了力气,倒在了她怀里。舒伦替他擦咳出来的血迹,他则一直看着她,他说:“真温暖,跟我想的一模一样。舒伦,你抱紧些,我冷的很。”

舒伦搂紧他的身子,脸贴着他的额头,泣不成声。

他笑着说:“真好,真好,能死在你怀里真好。”

舒伦看着怀里的人,渐渐闭上的眼睛,大声唤他:“亮工,亮工。”

几日后,圣上下谕旨,令年羹尧自裁,以示恩典,外人不知,其实曾叱咤风云的抚远大将军早已离开了人世。

另一边,圣上让小盛子去舒伦宫里传话,令她自此不得出宫门一步。

舒伦记得自己答应年羹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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