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场合下,一点用场也派不上。
她发现自己始终是软绵绵地,甚至连一丝想要挣脱的念头也没有。
恰恰相反,她发现自己还一个劲儿地缠着他。
良久,两人方满身大汗地停歇下来,仰身躺着,对着渐渐发白的天顶轻轻地喘着气。
几只鹰隼从他们的头顶匆匆掠过。
“无风,你刚才……疯了呢。”她紧紧地拉着他的手,吃吃地笑道:“不过,我……我好喜欢。”
他不说话,缓缓地吐了一口气。
“咦,你听,悬崖下面好象有“呛呛”的声音。”荷衣指了指远处。
慕容无风却毫无察觉,怔怔地望着天顶出神。
“无风,你想什么呢?”
“我正在回味……”他喃喃地道。
她扑赤地笑出声来:“回味什么呀?”
“刚才……”
她在他的额头上拍了一下,道:“尽瞎想呢。”
过了一会儿,他回过神来,道:“哪里有声音?”
两个人的头复又伸出石外,果见涯壁上一白一黑两个身影象两只蝴蝶一般地翩翩舞动着。手中的长剑挥舞,在日光下闪闪发光。
荷衣的脚趾头顿时乱动了起来:“他们的轻功怎么能这么好呢?无风,赶快看,这是绝顶高手在比剑!”
慕容无风将身子一翻,又仰着头出神了起来。
“外行就是外行,怎么都不能让你感兴趣。”荷衣叹道。
“无风,他们朝着咱们这儿来了!”过了一会儿,荷衣叫道。
“没事儿。他们忙他们的,咱们忙咱们的。”他若有所思地道。
“你还在回味呢?”她看着他,道。
“嗯。”
“究竟有什么好回味的,说出来听听?”
“不告诉你。”他笑着道。
“哗!”两个剑客从山涯下飞了起来,跃过两个人的头顶,又在三丈见宽的小亭子顶上打了起来。身影飞动,如履平地。打了一半,两个人忽然同时住了手,双双跃到他们面前。
荷衣只好扶着慕容无风坐了起来。四目相视,那白衣人身材颀长,年岁大约在四十开外,虽然相貌甚是英俊,脸上却漠然毫无表情,一双眸子冷冰冰地盯着他们。身旁的黑衣人个子也不矮,正用一双窄而长的眼睛将他们上下打量。
荷衣连忙道:“我们只是观光客,绝不敢有半分打扰。两位前辈请继续。”
“我们来得这么早,这里怎么还会有两个人?”白衣人淡淡地道。
“把他们俩个扔下去不就没有人了?”黑衣人道。
慕容无风皱了皱眉。
荷衣勉强地笑了笑,道:“如果两位想我们快些走,就请把路让开。”她站起来,扶起了慕容无风。
两个人挡着他们的路,完全没有让开的意思。
慕容无风拄着拐杖,走得极慢,两人磨蹭了半天,才走到陌生人的面前。
荷衣刚要张口,慕容无风却视若无睹地继续往前走。
就在他的身子即将撞到白衣剑客的那一刹那,白衣人忽然一闪身,给他让出了一条道。
他这一回没有扶着荷衣的肩膀,虽只走了两步,却居然走得很稳。
走到前面,他停下来,唤道:“荷衣。”
愣在一旁的荷衣连忙追上去,扶住他。
两人走入小亭,两个剑客立即跟了上来,偏偏又挡住了她们下山的路。
荷衣只好将皮褥垫在石凳上,扶着慕容无风坐了下来。
那两个陌生人便也坐在另外两个石凳上。
“小子,你这媳妇挺厉害啊。她也练剑,对不对?”黑衣人淡淡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