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今上眼中寒光一闪:“他们欲行废立之事?”
“必然如此。”江之咏道:“所以,臣才会说,当务之急是除掉李蕤。”
“那你打算如何除掉李蕤?”
江之咏微微一笑,凑到今上耳边,将计策和盘托出。
今上听罢,将信将疑道:“李蕤真的会这么做?”
“陛下放心,”江之咏自信十足:“赖李氏夫妇多年教育,他一定会的。”
正在二人密谋诡计之时,公主府内,赵熹正满怀担忧地坐在病榻旁,默默注视着静卧榻上,双眸紧闭的魏暮。
虽然李蕤告诉她,自己的方子可延缓毒发三十日,三十日内,杨轻舟必能将解药带回。可她还是如此担忧。
她知道,除了酷刑,剧毒,魏暮的内心,也正遭受着巨大的痛苦。自己该怎么办?他那样隐忍,必然不肯对自己说,可自己,要不要问呢?
当然要问,若不如此,又谈何同担患难,共度痛苦?可是……一想到魏暮昏倒之前,神情是如此痛苦,赵熹的泪水便忍不住流下来,她不忍,也不敢……
魏暮,你一定要早点好起来啊……赵熹心中默默祈祷。
可是,他一好,又要面对更加凶狠的后招了……赵熹心中,又无比心疼。
而魏暮,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赵熹看着那张苍白而熟悉的脸,柔肠百转。
“父亲……”魏暮喃喃呓语,眼角有泪水流出。
赵熹微微一愣,为他拭去泪水,将头靠在他的耳边,仔细倾听,可他,却再没说一句话。
赵熹握住他的手,深情凝望,轻声道:“魏暮,虽然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无论如何,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赵姑娘,”李魏二人推门而入,打断了她的思绪:“药煎好了,赶紧喂他服下吧。”
赵熹点了点头,接过碗,一勺一勺,细心喂他服下。
喂完药,李蕤又为他把了一回脉,道:“刚才我飞鸽传书告诉表弟,让他速带解药进京,这两天大概就能收到回信了。”
“多谢公子。”
听到她说谢字,李蕤不由得苦涩一笑:“谢我什么?我连累他至此,现在除了等待,什么也做不了,等他醒来,恐怕连等待也做不到了。”
赵熹心知李蕤此言是因方才不肯同乘一事而发,乃对他道:“公子也不必太过担忧,魏暮与公子一向情同手足,他之所以如此,或许是江之咏对他说了些什么。以魏暮之智,过不了多久,便会想通,到那时,必定能与公子和好如初。”
“我不是担心这个。”李蕤道:“他不愿见我,又如何肯让我为他诊治?若是让别人诊治,李蕤如何放心得下?”
赵熹想了一想,道:“这段日子,公子尽量在他睡着的时候过来,我和魏紫一起慢慢劝他,不论如何,先把他的病治好。”
“也只有这样了。”
三人不再说话,静静坐在一旁,满心关切地等待魏暮醒来。
过了整整一天,魏暮终于悠悠醒转,望着赵熹又欣喜,又难过的模样,魏暮歉然一笑:“我睡了很久吗?”
“你睡了整整一天。”赵熹握着他的手,轻声问:“饿不饿?我去拿点东西给你吃吧。”
“我……”
魏暮正欲说什么,恰在此时,魏紫正好推门进来,看到魏暮醒来,欣喜不已地跑到榻前,语气激动:“哥,你醒了……”只这一句,眼里便忍不住掉了下来。
“好了,”魏暮笑着安慰她道:“别难过,我这不已经醒了么?”
“魏紫,”赵熹的鼻子也有些发酸,忙岔开话题:“有什么事吗?”
“这……”魏紫看看魏暮,欲言又止。
“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