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一十地派发起自己的“战利品”,“呐……这个我尝过,酸酸糯糯不粘牙,很好吃,你们拿去分一分。”
宫女内监默默相觑,东张西望地迟疑了一会,很勉强的上前将奖赏接了下来,“谢娘娘赏赐。”
廉幽谷对此很乐意,接着摆弄搜罗,“还有这个梨子,皮儿很脆,不怎么甜,但是汁水儿多。呐呐呐,这个什么……什么耙也还可以,里边甜甜的,外边又有点咸,很好吃,你们全部拿去。还有还有……”
廉幽谷从包袱底儿搜出了自己屯留的一只火龙果,仔细了闻了一闻,然后揣在了怀中。继续分发剩余的吃食。
这时,一列队伍从茹蕙宫外靠近。一双盘金祥云履贵气堂皇的,随着衣鲜亮丽的隆礼蔽膝,极有节奏的步入廉幽谷垂下的视线中。好生闲庭漫漫。
方才围簇一块的宫人不知为何登时鸦雀无声,以这双云履的所在散开一个半弧形。廉幽谷从包袱底掏出最后一枚咸鸭蛋时,正巧也遇得这最后一人上来索食。于是伸手就递了上去,“你来的正巧,还剩最后一颗蛋……最后……”
随着廉幽谷飞速将话咽回了肚子,殷世煊那张温润娴致的脸从头俯视下来,眼神里无不表露着轻漠的意味。
“夫君。是……是你啊……额呵呵……”
廉幽谷尴尬地站起身来,将方才欲送出去的鸭蛋捂回了袖筒之中。殷世煊冲她的胸前瞟了一眼,见着了那个因藏火龙果而隆起的扭曲部位,十分冷淡地将那枚鸭蛋忽视掉,而问了句:“你怀里藏了什么?”
“啊,啊哈哈哈……这个……”廉幽谷干哈哈地从怀里掏出自己的藏匿品,奉到殷世煊面前嘟嘴道:“不知道,好看就藏起来了。”
殷世煊头也不抬地扫了它一眼,不待入子衿殿,便吩咐宫人收拾礼品随队出行。临走时,见廉幽谷依然手捧着红果杵在原地,便随意地从身旁喜红纱幔中抽出一条丝巾,漫不经心盖在这东西上头道:“抱好了,走吧!”
廉幽谷愣着,“去哪啊?”
☆、久别重逢
车仪队伍行驶在东街最始端,戒奢从简。不少民众从道路两边的铺子内出来观望,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原来这是当今太子夫妇銮驾,是去往廉府归省的。
少数人是赶着做午饭的时间出来看热闹,人群越聚越多。到最后,三里东街莫不喧嚣,比比皆人。
这里头不乏蒜头梆的忠实听众们,在“廉府野人”这个话题余热散尽之后,突然冒出的这列队伍又唤起众人八卦的兴奋感。六五个人挤在一堆,一边嗑瓜子一边指着这列车队讨论。
“廉相这回赚大发了。嫁了这么个野人姑娘,居然换来阿饼这么大的排场。”
“就是。你们听说没,这野人姑娘出嫁没多久,那个说有婚约在身的廉香玉大小姐,人家逍遥快活地从老家回来了。退了婚,散了礼,好像没事人一样。你们说说,这不是活活给阿饼甩脸子?要是我,非吐血气死不可。”
“倒也不至于,人家那府上不是陪了万金的嫁妆么,这可够全国吃一年呐。”
“也就你们,一万金算什么,在那府上根本不值一提。”有人压低声音道:“听说廉相府上有一座金库,可以那什么值一个国那么多。”
“富可敌国?那是肯定了,也不看看这盛京从前姓什么……要是没有廉……唔……”
对话戛然而止,接下去的话已经触及到了这个国家的底线。不仅是平头老百姓,就连位居三品大夫的达官武将都不敢轻易提及此事。虽说整个变故已过去十余年,但如今廉府权势尚威,但凡提及,免不得在皇帝与廉府之间隔上一道裂痕,于国于民都不有利。
辇车上的人听了一半,对于这之后的不用多说也能猜到。
阿饼、阿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