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十分好,京城世家的酒,便叫她小有期待起来。
等候之时,见虽然之时临时搭了个帐子,也没有遮上天棚,却布置得十分精细,褚云驰案上还有纸墨,写着半阙秋诗。褚云驰见她看过来,大方一笑,将纸递过去:“偶得之句,不值赏玩。”
庄尧饶有兴味地接过来,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笔好字。褚云驰的字,她从往来书信中也是见过的,不过书信毕竟是应用文,不似这字透着一股慷慨豪迈之气。句也是好句,不繁不懈,寥寥数语秋怀尽得。
褚云驰见她看得仔细,随口问道:“可要同赋一首?”
庄尧诗倒是会不少,背出来倒是能唬人,可她已经是女大王了,完全不需要在人前表现自己,便一扬眉,坦坦荡荡地笑道:“我不会,若是有感抒怀,便去读一读此等好诗,也就够了。且半戟山上也用不着。”
褚云驰倒不是存心难为她,读书识字的人,赋不好诗的多,承认自己不会的少,且庄尧不矜持不淑女还一脸我就是没有什么文化造诣的坦荡模样,倒叫褚云驰忍不住一哂:“不错,用不上的东西,不会也是无妨。”
这话说的得庄尧的意,庄尧立即挑眉笑了起来。只是庄尧略微一撇,见这张纸下面还压着一页,字迹较褚云驰略有稚嫩,抽出来看,原来是阿冉默的书。看了一阵儿,却是嘟囔道:“比我写得好呢。”
褚云驰挑眉一笑,却没说什么,就听她“咦”了一声:“这是什么?”
纸末写了一行小字,支支楞楞的,显然是用庄尧特制的“铅笔”写的。阿冉一直修习书道,师从褚云驰,只有庄尧羡慕他的份儿,怎么他还偷偷用过铅笔?庄尧诧异问道:“阿冉怎地,还用这个写字?”
“有何不妥?”褚云驰问,“不是你所制之木笔么?”
庄尧自己也知道,那是毛笔字太烂的缘故,于是老实承认道:“我那不是用旁的写不好么……”
哪知褚云驰不放过她:“你是说……你用木笔写得好了?”
这一句就算是揭人揭短了,庄尧怒道:“怎地,不信你也写来!”
褚云驰淡淡一笑:“写什么?”
“随便!”庄尧正在气头上,四处划拉铅笔,她自然不可能随身携带,还是褚云驰抽了一支给她,口上还戏谑道:“大王先请。”
庄尧理都不理他,随便找了张纸就写。至于写什么……当然是最有把握,写得最多的,她自己的名字了。不是王幼姜,而是庄尧。
只可惜,字体繁简不一样,繁体字虽然也写过但是不如简体字顺手,因而不甚完美。褚云驰饶有兴味地看她写字,倒也称赞了一句:“这两个字倒是大气,庄者,草木旺盛也,尧,又为五帝之一。”
庄尧听着还挺顺耳,完全没发现褚云驰只是称赞这两个字选得好,根本没说她写得怎么样。褚云驰说完了,也提起笔来。
久练书法的人,腕力都很强大,控制能力也不一般,是以这支赭色笔在庄尧手里写出来是赭色,在褚云驰笔下就近黑了,且更粗深,勾画有力。他握笔的姿态也与庄尧不一样,类似于毛笔一样的握法,明明应该很吃力,却是写得流畅。
庄尧默默看完了,心情十分不好,连硬笔书法都比不过人家,这不是打脸吗!哼哼两声想说点儿什么,却听褚云驰叹道:“庄尧……”
这两个字,组成一个名字从褚云驰口中说出来,让庄尧久违地听见,再度有人唤了她的名字,忽地觉得全身被电击了似的,一动也动不了。
褚云驰犹不自知,摇头道:“确是我刻薄于你了,这笔果真不好写。”又从笔架上拿起一支中楷——也就是褚氏,名门世家讲究多,出门郊个游还带一整套的文具,饱蘸墨汁,重新写了庄尧两个字,端的是横纤竖厚,勾得也十分端丽,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