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不要工作。”
“江西……”
竟不知道,那样冷傲寡情的宋辞对着阮江西时,会这样温柔似水,这样宠溺得一塌糊涂毫无底线。
于景安苦笑,这还是她认识了七年的那个男人吗?
她第一次见宋辞,是在她18岁的成年礼上。母亲是个温婉的江南女子,曾笑着说,今日赴宴的都是世家翘楚,也不知道谁家少爷能在我家姑娘成年礼上得她一眼青睐。
于景安知道,这成年礼,亦是于家的联姻宴,是阿谀奉承的商业酒会,她并没有什么兴趣,穿着母亲精心准备的裙子,单独一人躲进了后院,灯光很暗,她却一眼便看见了角落里的少年,灯光照不进,只有一个轮廓。
一个模糊的轮廓,让于景安想起了母亲的话:也不知道谁家少爷能在我家姑娘成年礼上得她一眼青睐。
她并不知道,这个少年是哪家客人,走上前:“很无聊吗?你一个人在这里坐了一个小时。”
少年抬起头:“你是谁?”
他生得很精致,漂亮得像橱窗里的人偶,有些不真实。
不等于景安介绍,一个声音插过来:“景安。”于景致从几米外走过来,站到少年身侧,“她是于景安,我的堂姐,今天生日宴的主人公。”
宋辞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哦,还是那三个字:“不记得。”
后来,她知道了,他是景致的客人,是她的病人,是宋辞。
后来,后来,每次他们见面,似乎都摆脱不开这三个字。
“于景安。”
于景言站在另一侧,喊了一声,只是于景安不知道在想什么,魂不守舍一点反应都没有。
伸手在于景安眼前晃了晃,于景言挡住她的视线:“在看什么?那么出神。”
于景安脱口而出:“阮江西。”
三个字,瞬间惹毛了于景言:“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这三个字。”他嚎叫,“老子和这个女人势不两立。”都是这个女人,害得他验了半个月的尿,士可杀不可辱,这口气,于景言哪里咽得下去!
于景安一个白眼扔过去:“力气没处使的话,你可以滚进去再验几次。”
“于景安,”于景言扯着嗓门嚎,“你和我一定不是亲生的。”不然怎么会把胳膊肘拐向阮江西那个女人!
于景安后退一步,捋捋耳边的短发,不甚在意地瞥了于景言一眼,表情认真地点头:“我也在怀疑,毕竟你和我的智商差太多。”
于景言被噎住。
“这智商,啧啧。”咋舌,摇头,于景安抱着手大大方方地嘲笑,甩甩帅气的短发,直接走人。
许久——
“于景安!”
这嘶吼声,简直撕心裂肺,于景言暴跳如雷,抓了一把头发就追要上去,一转身,猛地撞上迎面而来的人,于景言还没站稳,只听见对方恼怒烦躁的声音:“没长眼吗?”
没长眼?
于景言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他扯扯嘴角痞痞地笑了笑:“你说谁?”
对方显然怔了一下:“原来是于四少啊。”
于大少爷动动眉头,没有拿正眼看人。
叶以萱哪里这么不被待见过,忍着火气不发作,嘴角的笑容有点僵硬:“难怪外面那么多媒体,你是来做吸毒鉴证吧。”
众所周知,微博事件之后,叶以萱非但没因掴掌事件将阮江西扯下水,还惹了一身官司,此番来医院只怕是因为法院的验伤传令。
说到底,是祸起阮江西。
叶以萱语态熟稔:“我们还真是同为天涯沦落人。”
于景言俊脸一甩,表情十分的嗤之以鼻:“少攀关系,小爷和你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