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相信一个成天与精神病打交道的女人。”
阮江西轻笑,突然问道:“你与于景致相处不好吗?”毕竟,于景安太偏袒她了。
于景安靠着墙,看着理疗室的门,漫不经心地叙述:“十三岁那年,我养了一只猫,那只猫好动,从窗户里爬进了景致的房间,她猫毛过敏,病了好一阵子,后来某一天,我看见她把医疗实验室里的剩药倒进猫的碗里。”
阮江西微微惊愕:“它死了?”
于景安摇头:“当然没有,她还不至于那么丧心病狂。”额前的短发全部梳起,露出有些英气干练的棱角,于景安的眉头,有点蹙起,“不过我的猫,在一个月之后开始脱毛,一根都没剩,那只猫没有活很多年,我觉得,它肯定是因为没有了毛发而郁郁寡欢香消玉殒的,可能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注定了跟景致不对盘,她不知道,我看到了她往我的猫碗里倒药。”
说完,于景安长长叹了一口气,一会儿的沉默之后,阮江西有些凝神,说了一句:“于景致的医术很好。”
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年仅二十五岁便闻名医学界,成了锡南国际太子爷的御用医师。于景安说:“用我家老头的话说,于家五百年就出了于景致这一个天才,简直变态,也难怪你没有换掉她这个主治医生,要再找到一个比她优秀又了解宋辞病史的精神科医生,确实不容易。”于景安说完,话锋一转,盯着阮江西,“不过,还是那句话,防着点。”
阮江西浅笑温柔,看着于景安,眼里有细碎的柔光:“我信的不是她,是宋辞。”
于景安摇头失笑,眸光忽然一定,落在对面,轻笑出声:“如果是这样的话,江西,你可以有恃无恐了。”扶着阮江西的肩,让她转向对面,于景安凑近说,“你看见了吗?站在那里的宋辞,那双眼里,全部都是你,没有一点多余的其他。”
阮江西抬眸,对上宋辞泼墨的黑瞳,目下无尘的眼里面,满满都是她的影子,那么专注,那么宠溺。
阮江西微微一笑:“宋辞。”
宋辞走过来,牵住阮江西的手:“你在这里我不放心,你进去陪我。”
于景安便站在阮江西身后,那么近的距离,宋辞一眼都不曾看她。
真的啊,宋辞的眼里,全部都是阮江西,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
阮江西答应他,说:“好。”转头,对于景安,“景安,下次见。”
于景安只是挥挥手。
宋辞将阮江西揽进怀里,转身而去,越走越远,自始至终,没有一个多余的眼神。
“宋辞。”
于景安几乎脱口而出,喊出这个名字,认识那么多年,记忆里,是第一次这样用力又专注地喊他。
宋辞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视线依旧锁着阮江西:“她是谁?”
于景安失笑,她与宋辞相识那时,阮江西还未出现,他却问阮江西,她是谁?
她是谁……于景安都不记得过去那么多年,宋辞问了多少次这个问题,每一次都是这种无波无澜的语气,很冷,没有一点温存。
阮江西说:“她是景安,于景安,你们以前认识。”
宋辞不经考虑:“不记得。”他似乎兴趣不大,催促阮江西,“我们进去。”
大概经由了阮江西的口,以后宋辞能记住于景安三个字了,于景安笑得无奈。
阮江西对于景安颔首示意,便任由宋辞搂着她离开,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宋辞,对阮江西却话很多。
“等会儿,你就待在我身边,哪也不要去。”
“只是检查,你不要担心。”
“如果无聊,你就在我身边睡一会儿,我让人给你放催眠乐。”
“检查完之后,你也要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