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的母亲在她十岁去世之后,这是第一次有人对林晚说,你需要去看医生,你可以躲,你可以信赖他……
从来没有一个人,她的手会这样暖。
眼眶忽然便红了,林晚低头,紧紧拽着那张纸:“你怎么这么多管闲事。”声音,哽咽得不像话,林晚转头就跑了。
阮江西看了一会儿,确定她是去了楼下的骨科再转身离开。
“我认识的阮江西,向来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长廊对面,于景安靠着墙,笑着看阮江西:“你还是和三年前一样,善良得像21世纪的另类。”
三年前,便是阮江西的一酒瓶子,让她铤而走险,这样一个趋近浮华冷淡的世道,阮江西是于景安见过最不染纤尘的人,如此一身清华,干干净净,不沾半点浮世的脏污。
阮江西啊,太好太好了,连身为女人于景安都有些嫉妒了:“刚才那个姑娘一看就不是软柿子,江西,你是不是太善良了?”
阮江西莞尔:“我可以当作是赞美吗?”
于景安耸耸肩:“随你,仁者见仁。”
“好久不见。”阮江西走近,语气熟稔,“景安。”
于景安笑弯了眼角:“我并不希望在医院遇见你。”
两人,一左一右,不远不近的距离,并排而走,阮江西并不喜欢亲近,于景安也并不刻意熟稔,两人却相处自然。
阮江西问:“身体不舒服?”
“不是我,是景言。”于景安侧着头看阮江西,“吸毒绯闻闹得风风雨雨你应该知道吧。”
阮江西但笑不语,怎么可能不知道,若要追根究底,千叶会所之事祸因于她。
虽如此,于景安却无半点责怪,玩笑的口吻:“景言过来做身体鉴定,托了你家宋辞的福,景言这一个月恐怕把半辈子的检查都做了。”她笑,“这不,还在验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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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恩爱秀到头条上
她笑,“这不,还在验尿。”
阮江西有些好奇:“你不替他不平?”她知道,虽于景安平时对于景言凶悍,但对唯一的弟弟却十分疼爱。
“虽然景言不是罪魁祸首,但要不是他,也不会惹来叶竞轩那个蠢货,也算半个帮凶了,这缺德伎俩都算计到你头上了,以宋辞护短的性子,景言就验了半个月尿,我该烧香拜佛了,叶竞轩现在还在重刑犯监狱,听说没少吃苦头。”
“是吗?宋辞的事我不会过问。”
语气平淡,毫无起伏,阮江西好似置身事外。
分明宋辞是为了她冲冠一怒,大开杀戒,她却只说不过问,到底是阮江西太冷清了,还是她太由着宋辞了?
于景安并不多问,只话家常:“你来医院做什么?陪宋辞来的?”
“嗯。”阮江西指着VIP诊室的最里面,“宋辞在里面做检查。”
于氏医院VIP最顶层,最里侧,是于景致的专属理疗室,即便身为于家嫡出的第三代,于景安去过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她用下巴指了指最里面的理疗室:“那里面,”侧头看阮江西,好整以暇地调侃,“可是景致的天下,你是不是太小看一个擅长心理引导与神经催眠的精神科女医生了?江西,不要太相信女人,尤其是嫉妒心与自尊心都很强的女人。”她笑靥如花,似真似假的语气,“何况,你的宋辞有多让人沉沦不需要我告诉你吧。”
于景致与宋辞之间,于景安似乎从来都不看好,比起于景致那个堂妹,她的胳膊肘倒是一直拐向阮江西。
阮江西笑笑不言。
于景安颇有些苦口婆心:“江西,看好你的宋辞,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