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道,“谢谢傲天哥哥。”
耳边传来小人儿糯糯的声音,四个字叫得他心中痒痒的,恨不能叫他再多喊两声来听听,收起其他的心思,李傲天很是一本正经地道:“然然是弟弟,我保护弟弟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不用谢。”
王氏又拉着心不在焉的玉长卿将李傲天狠夸了一通。
许进荣眼神复杂地望着自己的挚友,“天儿,是顶好的孩子。”
李谦微笑着点点头,很是认真地道:“然儿也很乖巧,贤兄放心,我李家不是背信弃义的人,天儿虽然顽劣了些,但也比以往懂事很多。”
许进荣叹息一声,摇头道:“为兄没有逼你的意思,孩子还小,然儿······还是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两家分开后,李谦夫夫各怀心思,默不作声,折腾一通,又流了不少血,李傲天也有些疲倦,不似来时那般话多。
回府之后,仍旧不放心的玉长卿又请来大夫仔细给儿子诊治一番,交代厨房煮下大锅的补品,这才神色怏怏地回了房。
“都怪我不好,当年不该一时兴起,给天儿定下这样一门亲事。”玉照熙懊恼地道。
李谦忍不住皱了皱眉,“夫人,这种话以后莫要再说了。”
“可是······”他仍旧是有些不甘心地道。
“许家是通情达理的人家,然儿小小年纪有此遭遇,我们家若是不疼惜,叫孩子怎么活?天儿慢慢懂事了,今日如此识大体,实在让人欣慰,以后我们好好跟他说就是了,若是将来有了他真心喜欢的哥儿,然儿定也不是个不容人的孩子。”李谦意味深长地道。
许砚骐进门时,望了眼端坐主位的父亲,扫了眼低眉顺眼坐在他下手的爹爹和边上父亲的几个侍人,便径直往后院走去。
许进荣将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搁在身侧的桌案上,冷眼看着连招呼都不打的大儿子,“还有没有规矩了!”
许砚骐皱皱眉,看了眼一脸为难不知所措的爹爹,终究还是顿住脚,走到堂中,不冷不热地道:“见过父亲,爹爹,各位姨爹。”
“去哪儿了?”许进荣不满他的态度,有些不悦地道。
“出去走走,父亲没有其他事情交代的话,儿子先告退了。”说罢,许砚骐也不待他回话,便大步走了出去。
许进荣狠狠瞪了眼边上一脸愁容的夫人王氏,冷哼一声,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许砚骐回到偏僻的小院,身为许家的嫡长子,这个家却给不了他一丝一毫的归属感,亲生的爹爹,虽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嫡夫,却性格懦弱,守不住父亲便也罢了,却在侍人进门后,连掌家之权也拱手让给了他人,丢了男人不说,连自己在家中的地位也守不住,叫他这个做儿子的怎能不气?父亲一房一房地往家中抬侍夫,爹爹只有他和砚然两个孩子,这么多年,那些姨爹和庶出的弟弟对他二人,百般陷害,他自己几回死里逃生也就罢了,可是几年前的那场大火,却生生毁了他弟弟一辈子,他恨那个无情无义的父亲,也无法亲近那个只会唯唯诺诺掉眼泪的爹爹,可是,即便心中有再多的不情愿,这里终究是他的家······
自从弟弟被毁了容貌之后,不知受了多少羞辱嘲讽,这样的家庭里多是些早慧的孩子,砚然也不例外,虽然他少言寡语,但是很多事情,他比别人都清楚,所以即使他害怕见人,害怕出门,却终究不想爹爹为难,所以听从吩咐走到人前,今天他是知道的,户部的陈大人是父亲的好友,家里的哥儿跟砚然从前关系也是极好,前些日子为了长子的仕途特地宴请父亲和爹爹,听说那小公子也在,父亲便特意带上了砚然,说到底也是好意,砚然虽小,却也举止得当,丝毫未曾堕了许家的家风,那小公子也果然一如既往地亲近于他,却谁料,两人坐在栏边玩耍,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