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吹掉了砚然的面纱,那小公子尖叫一声,竟吓得将砚然推了下去,那时他正坐在对街的店铺里,心惊肉跳之际,却正看见那个不学无术的李家三少爷抢先一步跑了过去,他知道,砚然和他是指腹为婚,两家向来交好,这些年,他一直看不上这个嚣张跋扈的臭小子,可是自从然儿出了事之后,这样一桩早已定下的婚事,反倒让他安心不少,他并不指望李傲天那个小混蛋会对他弟弟多好,起码李谦夫夫待人是极好的,他唯一奢望的就是弟弟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相府,能够有一处安身立命的所在。
所以,眼见李傲天将然儿安然救下,他提起的心这才放下,默默地重新坐回去,其实从他内心里,也是想亲眼看看,这个未来的弟婿看见然儿的脸,会是什么样的反应,若是他脸上出现一丝一毫的鄙夷嫌恶,那么他这个做哥哥的会在第一时间冲过去将他揍得满地找牙,出人意料的是,他把然儿保护得很好,拼着自己受伤,也没叫然儿磕着一分一毫,看着他顶着一副狼狈样,却一脸紧张地询问然儿有没有受伤,许砚骐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再见他瞧着然儿脸上的伤疤,面上却丝毫未露出嫌弃的表情,许砚骐那张冷脸更是不自觉地柔和了两分,成不成器无所谓,起码心地是好的,这样,就算将来他不喜欢然儿,却也不至于伤害他······
作者有话要说:
☆、国子监
因为英雄救“美”而光荣负伤的李家三少又被迫在家休养了好些天,左相夫夫前来登门道谢的时候,受了伤也不消停的李傲天正在树上逗一条懒洋洋的蛇,李谦哭笑不得地将人撵了下来。
李傲天也不介意未来岳父瞧见自己的顽劣劲儿,捏着那条倒霉蛇便跳了下来,却不想将许家随行的小侍给吓哭了,害的他爹又骂了他一顿。
迎着人到正堂坐定,李傲天有些失望地望了望自家大门,给二人见了礼,一脸真诚坦率地开口问道:“许伯父,许爹爹,怎么没把然然带来?”
听他这般问,王氏点头笑道:“原想带他来的,只是这孩子不大爱出门。”
李傲天蹭到自家爹爹身边,郁闷地道:“小时候,总是跟然然一起玩,自从他生病后,我都好些时候没能见到他了,许爹爹下次可记得把他带来。”
王氏闻言,忙连声应下,已经想通的玉长卿,看着自己多年来的闺中密友,面上也没了昔时的尴尬,大方地笑道:“是啊,清仪,你我好些时候没有好好说说话了,这两年,你忙着照顾然儿,今日见着这孩子看样子已经大好了,闲时多来走动,咱们两家还分什么你我。”
王氏一边点头,一边不着痕迹地抹掉眼角的泪水,看得玉照熙也不由得一阵心酸,你一言,我一语,两人仿佛也回到了过去无话不谈的时候,加上会察言观色的李三少,偶尔插科打诨耍耍宝,连向来严肃的丞相和中书大人也不时展颜大笑。
午时,又留了夫夫二人用饭,李傲天可是使尽了浑身解数讨足了未来岳父的欢心,听着二人口中一句接一句,“天儿这孩子,真真是极好的!”连他自己都有种错觉——李傲天这混蛋确实是极好的!
李傲天也不清楚他对许砚然这一根筋通到底的执着是为了什么,喜欢?起码现在不是,但他相信喜欢一个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谓一见钟情,正如他对兰若语,事实证明,一叶障目,很多事情他是看不到的,他也不会再那么肤浅幼稚,这辈子他只想守着家人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只想要个贤惠善良的好夫郎,正好然然是现成的,而且还喜欢他,并且可以喜欢他很久很久都不变心,这一辈子,他有很多事情要做,很多棘手的麻烦要解决,他一门心思地认准了然然,也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喜欢上他,这个认知让他不止一次觉得自己是何等的英明。
这之后,虽然次数不多,但王氏还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