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门。
李谦忍不住笑骂一声,“这臭小子,越来越没规矩了!”
玉照熙不满地白他一眼,“敢说我儿子,你耳朵是真痒了吧?”
李谦微笑着拉着夫郎的手,“夫人,我们许久没有一起出门了。”
玉照熙脸上红了一瞬,“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有哪里好去的?”
······
李傲天走出茶楼,乐颠颠地买好了东西,心里琢磨着叫两人多温存一会儿,也就不怎么急着回去,正当他打算再拐回去悠嗒一圈,却听几步远处的会仙楼上传来一声尖叫,一个一身绿衣的孩子径直从三层的阁楼上掉了下来,李傲天来不及多想,几步奔过去,一把接住眼看就要着地的小人,心知九岁的身体远承受不了这般巨大的冲力,抱住人的一瞬间,他索性翻身滚倒在地,借助缓冲,卸了力道,滚出老远,确定自己的手臂还在,他这才舒了一口气,抱着怀里看样子才五六岁的小孩儿站起身来,望见孩子左脸上的大疤,李傲天微微一愣,忙在心中大呼好险,难得他有心做回好事,救的竟然是自己未来夫郎,真是老天有眼!
他松开怀里一脸怔怔的许砚然,想要上前检查一番他是否受伤,却又碍于他是哥儿,不好动手,只得满心担忧地道:“然然,你伤到哪里了?吓着了没有?身上疼不疼?”
许砚然出神地望着眼前这个明明自己磕得头破血流,却一脸担心地问他疼不疼的少年,他虽然小,却看得出那双亮亮的眼睛里并没有那些令他害怕的嫌恶和惊恐······
许进荣和夫郎急急忙忙从楼上下来,身后还跟着一对官家夫夫,王氏抱住边上发傻的许砚然顿时大哭起来。
察觉出脸上一片湿迹,李傲天抬手抹把脸,看见手上沾染的血迹,这才觉额角火辣辣的疼,手背也被石子划出一条大口子,正汩汩往外流着血。
许进荣见儿子尚好,这才放下心来,尚未回神,只听身后一声惊呼。
却是李谦二人听闻街上出事,儿子又半晌不归,放心不下,这才出来查看,谁料一出茶楼,便见自家儿子一身一脸的血迹,玉照熙脚下一软,顿时惊呼出声,急忙上前一把抱住李傲天,“天儿,你这是怎么了!”
许进荣夫夫见状也是一愣,未等李傲天出言安慰自家爹爹,李谦已是皱眉道:“先莫说了,赶紧找大夫给孩子看伤要紧!”
到得医馆,李谦二人也从许家那里了解了事情的经过,许砚然被李傲天护着,除了受了些惊吓,竟是毫发无伤,留着山羊须的老大夫,一面给李傲天止血包扎,一边赞道:“先生家的少爷小小年纪,胆识不凡,实在让人钦佩,竟然能将小公子徒手接住,幸好小少爷聪明,不然救不了小公子,说不定这双手也要废掉。”
玉照熙听得心惊胆战,却碍于人多不好发作,李谦瞧儿子伤成这样,自是心疼得紧,但见自家儿子被人如此夸赞,心中也难免自豪。
许进荣很是感激地冲李谦拱了拱手:“今日多亏了天儿,不然小儿怕是······”
李谦连忙摆手道:“兄长不须如此,然儿安然无恙,我们也就放心了,只是孩子年幼,兄嫂还须仔细看顾。”
许进荣连声称是,看了一圈,才发现邀他出来的陈家正战战兢兢地守在门口,他眼神暗了暗,却并未多说。
王氏打量一番这个李家三公子,虽然年纪尚小,但是却也能看出,将来相貌定是不俗,聪明又有胆识,前途更是不可限量,最关键的是,他好像并不嫌弃他家然儿,所以,正当所有人都觉得这门婚事无望的时候,他反倒觉得似乎并不需要如此悲观,牵着许砚然,将他拉到身前,“然儿,快跟傲天哥哥说谢谢!”
小小的许砚然,抬头看了眼这个只大他两岁,却比他高得多得多的人,又忙把头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