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大哥,在往后不老的岁月里,还是细心地将你呵护吧,我其实不配做你的爱人。这句话,我还同时想说给所有因此错失交臂的姑娘,你们的爱慕我心里明白,但我丑陋的心灵,不敢追逐你们的芳足。
这天晚上,我百无聊赖,心灵和思想都无所适从。最后我决定给玉红写封信并亲寄她的家里,我已无所顾忌。信用焕发后的情绪,诗一般地写出来,却是我内心深处的忧伤。我在信里最后说,“如果你还没有归宿,请到哥的身边来,到时一切让哥慢慢为你补回。”这封信,我还小心地为它设计了行程,我要它像灵性的信使一般,如期地在星期六或星期天赶到她的家里,只有这样她如果在家,才会经她的手亲自开启。但愿上天有眼,让我了却人间这段朴素的心愿。我不求荣华富贵,也不求宝马名媛,只求我的玉红能将此信亲眼所见。但我又想到,往往这世间最美好的事情,到头来恰恰事与愿违。那么最后我想,就随意吧,这样或许尚不引起天地鬼神的注意?这封信就这样平静地发出去了,也仍像从前一样挂了号。我又开始上班,又开始见到司仪并和司仪正常地来往,但我从此又有了心思。那个小鸽子高爽,我也不太在意了。而那个曾有着清纯和美目的姑娘,已被那个经警所抛弃。那可是个最美妙的姑娘呵,他竟能忍心而弃之?但小经警却对我说,他们在一起觉得不合适,不想找了。但我又分*眼独见那姑娘丢失了美色和清纯,还在工闲时画了眼描了唇,倚了她宿舍门前的栏杆,举首投足间有*之举。因为这段时间,附近乡的派出所民警,突然在黄昏出了一辆车,在我们厂门口扣走了几个青年工人,说他们没有办暂住证。其实这事,半个月前他们就来厂里交涉过,结果厂里没有理会人家,再说厂里多少年也没出现过这种事。这次厂里派了经理助理还有两个部长去要人,人家已经把人弄到新城的看守所去了。那里的人也没大整他们几个,只是关着不让吃饭。我们的人去到,忙又买了盒饭送进舍子里。结果第二天,交了三千块钱给乡的派出所,才经乡的派出所联系,去了车给弄了出来。这几个人出来后,在宿舍里又说又笑又骂,一时头脑的兴奋还冷静不下来。而暂住证之事,从此双边都没再提起。但因了这件事,我们搬到附近农村的男工,又被叫着搬了回来,并由于这几个月来女工走掉了一部分人,一楼的女工宿舍也相应腾出来了,因此我们男工又住满了一楼。也因此我才注意到这个姑娘的反常之举。除此之外,男女宿舍还发生了不少的事,但这又是平常自然之事,厂矿企业各处都有,在此不再提及。
第九章 第十八节
八月底九月初,我还在坚持上班。但八月的工资,看造出来的分值表,我才能拿上一百多块钱,我真的是心灰意冷了。这样有一天中午,我偷闲又去厂外路边的商店小坐,想喝杯啤酒除疲解乏。回来时,门房的一个老厂的女工叫住了我,说早上九点多像是有你一个电话,我以为你不在呢,就挂了,好像还是一个长途。我立马警觉起来,但仍想不到是谁。以前我姑我叔我姨我舅都给我来过电话,这回又是谁呢?而且玉红从来不给我打电话的,在她以前的信里说过,她给厂里打过电话,人家说“查无此人”。现在企业也换了,电话也变了,她肯定更打不通了。莫非上个星期的信里,我又写上了门房的电话?我想不起来了,疑似像是写过,但我真的想不起来了。现在在企业的这份劳作的重压下,我对任何做过的事情都像是回想不起来,包括刚吃过的饭或刚睡过的觉。这并不耸人听闻,我早已经机械了,麻木了,骨瘦如柴了。可以开句玩笑说,我目前活着的,只是躯体而不是灵魂。可我的灵魂呢?鬼知道它又被谁弄到了哪里?
我就对那几个同屋的女工说,“师傅们,我的长途很重要,可不敢怠慢啊。”她们一个就说,“不就是一个电话吗,再来了,叫你。”我跳下门房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