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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还有一次,学校召开全校师生大会,会议内容我忘记了,会场就在学校大院,我的任务是坐在会场前面一张桌子那儿,做会议记录,也算是秘书的职责。
就在这里,我们还根据当时的形势,学了一年农村会计基础理论。同时,学会打乒乓球。 。 想看书来
读书:我的中学
因为我的家庭成份不好,村里不让我上高中,那时是贫下中农推荐上大学上高中。我在村里一边劳动,父母给我请了一位村里的高中毕业生,每天下午教我二小时高中数学,这样教了几天,父母觉得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一个长远的办法,有没有效果是另外一回事情,关键是人家教了咱以后,今后该如何酬谢人家?父母和村干部同族兄长张润田说了一声,人家答应让我到下佐公社五七农技校半工半读,人家早就开学了,我才踏进校门。这个时间,应该是一九七六年春季。
在这儿,我第一次尝到了远离父母的滋味。
二年半的读书生活,对我来说,可谓全面发展:一是培养了我的学习兴趣,二是身体得到了锻炼。
据《忻县志&;#8226;大事记》中记载:“(一九七五年)秋,‘教育学大寨’之风开始在忻县盛行。推行所谓‘开门办学’、‘校队一体’的大寨经验,致全县高中猛增到六十七所,七年制学校(含初中)增为一百七十所。”照此推算,下佐公社五七农技校应该就是这个时期的“新生事物”。说它是一所学校,也只说对一半。那时的教育方针是毛主席的五七指示,也就是为工农兵服务。因为学校设在农村,所学课程基本上与农村有些联系。比如修剪果树,比如学开手扶拖拉机,农闲时才学些高中文化课程。又因为学校刚刚兴建,没有教室,也没有宿舍,只好一边修建教室,一边上课。
没有宿舍怎么办?只好由学校出面,暂住在附近村民的空房子里。最初我是住在西沟村一户人家的窑洞里,后来才知道,那户人家就是妻姐邢梅兰的婆家。大概在那儿住了半年时间,后来又转到上佐村后鸡(地名,鸡字取音为街与儿的混音)一户人家,在这儿也住了有半年时间。这时,学校的房子也盖好了,游动生活才划上一个句号。
那时候的学习,也与当时社会形势有关。我记得有个运动叫“反击右倾翻案风”,整天起来写大字报。因为我在小学写过毛笔字,算不上什么书法,可也能贴在墙上。因此,老师让我写,我也有“能者多劳”的欣喜。如此书法将近一年,我的毛笔字却不见得有所长进:没有掌握要领,只是用钢笔来“画”字。
第二年,劳动量有所减少,文化课程也随之有所增加。但还是以劳动为主,有时学驾驶手扶拖拉机的知识,有时学果树修剪,有时学农作物栽培技术,大部分时间却是农忙时期,帮助附近村民锄田割麦。也在南沟村修过水库,也在牧马河畔挖过豆砂,谓之勤工俭学。虽说有些苦,却感觉不到累,劳动一天,喝二三碗面,或吃二三个馒头,然后朝土坑上一躺,多会想睡都能睡着,还真幸福。
在西沟水库(指下佐公社五七农技校。因学校建在西沟水库旁边,故代称之)上学期间,我曾给本村一位异族兄长传递过一封情书。收信人是我班一位女同学,人长得极其漂亮,身材又苗条,身后甩着一条又粗又黑的大辫子,是我们班所有男生“目不转睛”的对象。他不让我看,可我好奇,走在半路,我偷偷取出几页……
啊!原来这就是情书!
然后,我也学着写起情书。写给谁呢?记得上佐村有一位女同学,长得像《红灯记》里的李铁梅。还有一位是关城村的女同学,同学们叫她“胡子兵”,当时也是我崇拜的偶像。试着给她俩写了几个纸条,终究没有胆量放进人家的书包里,只好埋在土里……
这是我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