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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4 / 5)

今后。”

桑玛抬起头,深深望进八贝勒的眼中,“若仅仅是弹压而不去安抚、归化、教育,那些战死者的儿子、孙子,长大了后就会向汉人、满人复仇。难道您很喜欢看到每隔二十年就打仗?!”

“你放肆!”十四阿哥喝道。

桑玛立即站起、弯腰、单膝行礼,眼睛都不眨一下。

“桑玛有失礼之处,还请八贝勒和十四阿哥赎罪。”

“坐,桑玛。你说的有理。”

八贝勒声音温和、语速缓慢,却隐含不容反抗的威严。那是种从出生就在培养的气势,让桑玛不由自主地就照办。

这怎么跟面对四贝勒时差不多?唉,都是一个爹生的,等级和权力也一样,连气势都像……唉!

小小的桌子四周静得可以听到不同人呼吸的频率。

桑玛最先受不了这份沉默。她开始不安分地吃点心,顺便偷看俩皇子的沉静面容——这十四阿哥好象比十三阿哥沉得住气,虽然他也不过十几岁,却比不是她正当此年纪时能比的,也就是说,“人比人气死人!”

“这个,十四阿哥,能不能……”这十四阿哥面貌一般,没她家老爹的英俊,但眼睛非常漂亮,睫毛又长又密,让她嫉妒得想去拔光了……“呃,能否跟桑玛讲讲多尔衮入关后的进军路线?”

经过了多年的宫廷生活和朝堂争斗,从八贝勒的面上看不大出他的真实情绪,但眼中的惊疑是难以掩饰的,尤其是桑玛在桌子上准确地用小块点心摆出进军路线的时候:除了在当地经营多年的将领与地方官,一般人很少有能搞清楚他们嘴里的“天下”的。

但桑玛没怎么注意,她只听着十四简单却不掩自豪地介绍满人入关后的大小战役——屠杀的、劫掠的种种当然不会在其中。而后者非常乐意与桑玛讨论军事上的事,而浑然忘了正在和一年轻的女子交谈。

“……为何当初不直接攻下西南和南方?新疆又是如何稳定的呢?”

十四阿哥窒了窒。

“先巩固京畿,稳定中原大地、恢复民生要紧。江南一马平川,并非军事要地;而西南地势艰险易守难攻,新疆路途遥远、补给困难且冬季不宜用兵。”八贝勒平静地解释着,像是在对弟弟说话般与桑玛自由交谈。

桑玛在其他人惊愕的目光里、用指尖无意识地在桌上慢慢画着全国地图:蒙古、新疆、西藏、云贵,还有让她痛心至极的……东北、上海、南京——不,是江宁。

“一旦过了长江,就可一直推进到福建乃至广东?”

“……是。”这姑娘到底是何人?!

“若是东北、东南沿海全部沦落,那,惟有死守滇、黔、川,拖住敌之兵力;拉长敌补给并给予打击;自缅甸运送物资、军人……趁机反扑……”

到后来,桑玛完全是一个人在低声自言自语,到最后居然俯在桌子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要回去……要回去打仗……去救被屠戮的同胞们……”

院中无言。

她为谁哭?为何而哭?

又,为谁而战,为何而战?

天地无解。

“你今天到八弟那里去了?”

桑玛一回住处,就被拎去二堂会审。

做什么?桑玛莫名其妙地看着面沉似水的四贝勒,与皱紧浓眉的十三阿哥。

他们不是兄弟?

这个念头在桑玛脑海里突然清晰起来。

“哦……”争权夺利啊,明白!明白!谁有本事谁上,谁掌握的军队谁老大。

十三阿哥呆楞地看着她忽疑惑、忽微笑的神情。“桑玛,你是不是病了?”

“我?不不,不!桑玛身强体状的,怎么会生病?!那,今天本来是在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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