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一口茶喷到桌面上,顿时一片狼籍。
桑玛是真的觉得奇怪,“不跳舞,怎么去追求漂亮的小姐呢?”
“咳,桑玛,追求漂亮的小姐不需要跳舞。”八贝勒温和道。
唉,又成了假春风了!桑玛幽怨地看了八贝勒一眼,好好的一张年轻端正的脸,若是真心开怀,不知会吸引多少姑娘的痴心!
当然,那一位被看得更加莫名其妙:难道他欠了什么风流债不成?……要欠也不会欠她龙佳·桑玛的啊!
“咳,咱们不再说笑了。”十四阿哥不再呛咳,开始转动着手上的茶盏。
他们想说什么?桑玛可猜不出,于是开始研究手上的茶杯。
“这景泰蓝很特别呢!像蓝水晶般剔透。花纹也特别。”
八贝勒垂下眼,掩饰住猜疑的目光,“这掐丝珐琅器是大元传下来的东西。”'3'
“哦……肯定很值钱。”桑玛无限敬畏、小心翼翼地放下茶杯。
“放心,桑玛,摔坏了不会找你赔钱。”你也赔不起!
“真的?”
“真的!”八贝勒再次确认。
而桑玛也信了。“八贝勒、十四阿哥,以桑玛的身份没有资格与您二位同坐。所以,请问有什么麻烦的事?”
她看一眼两名随从。八贝勒摇头,“都是自己人,不必避开。”
桑玛眨了眨眼,就见那两人的眼中露出感动的目光来。
“桑玛。”
“有!”
“你对生苗的寨子可熟悉?我见你昨天晚上跳的舞与苗民的颇有相似之处。”
桑玛笑开,“那是诺苏一族的舞蹈。不过,请问什么是生苗?苗族我是知道的,生苗是另一族吗?他们住在哪里?”
“湖南。”
“凤凰城?”
两名皇子互相看了一眼。
“你知道红苗凤凰寨?”十四阿哥脱口而出。
“凤凰有好多寨子。可,为何叫生苗、红苗?”
“那些苗民尚未开化,生性剽悍不驯,故称为生苗。”
八贝勒平静地解说着,桑玛却能感到其中的不屑与厌恶。
“因为朝廷没有去宣教,不让苗民的孩子上学,不把他们当大清的子民看待?”桑玛忍不住反问一句。
没人回答。过了会,八贝勒轻轻道,“如今湖南苗人作乱,附近汉人县镇遭劫难,数百人被杀,十几处村庄被洗劫。今年,朝廷派军两千有余,其中四百余人、在两天之内丧命于崇岭中的苗寨。”
桑玛困难地吞咽着,“……他们用的什么旗子?”
“旗子?”什么意思?
“如果使用三角形的那种小旗子,那就是战旗、令旗。只要旗张在,苗族的勇士便在,所有村寨里能挥刀射箭的男人,都会跟着首领去战斗。”
八贝勒沉吟了会,“郭琇的折子上好象有提到。”
“八哥,是否保郭琇……”十四阿哥轻轻问道。
“先不忙这个郭琇。桑玛,你可知,如果应对苗寨?”
桑玛想的是老爹的一名同期军校同学,在与部族叛军交手时的悲惨遭遇。一整个团被打得七零八落,白白葬送在险恶山水间,连尸骨都难收!
“一个寨子还可以收拾,若是一百个寨子一同呼应,大清的军人……五千、六千的根本不够。”
十四阿哥倒吸一口冷气。“就不信比噶尔丹还难打!”
桑玛还是听了不少这个蒙古部落王的故事,笑了起来,“那是因为每个寨子都是个堡垒、易守难攻,而外地的士卒又不熟悉地形,刚开始时当然要吃亏。若是重金找来当地向导,各个击破、尤其是领头的寨子,那要平起来不难。难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