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
于是他便回去跟他娘商量着,搬了他娘去压压那位正房,把方清雅抬了进来。
结果那位正房也不是吃斋的,请了人三下五除二的查得这位怀孩子的月份跟三少去包下她的月份对不上。
慕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三夫人拿捏了这把柄,还能不连本带利的向他讨回来?
对于方清雅鱼目混珠,出了这事,自是要浸猪笼的。
方清雅急了,竟说怀的孩子是子容的。
按时间算,她那时确实在子容的染坊,偏之前又的确有子容醉酒那事,这下全不谋而合了。
顿时气坏了裕亲王,也乐坏了裕王妃,自己儿子不过是风流了一场,却可利用这事打击子容,于是便有了现在这出戏。
在场中人听完,有怒的,恼的,幸灾乐祸的,场子里的气氛顿时紧张。
子容怒极反而冷静,手紧紧握着太师爷扶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眸子却冷到了极点。
拧着眉头,转过来看雪晴,他倒不担心雪晴会相信这篇鬼话,但怕她动气,影响身子。
雪晴听见,不知是可悲还是可恨。
自进了二堂便没说过话,这时突然笑了,这一笑顿时让场中变了味道。
所有视线朝她望来。
一直憋着的裕王妃不敢骂子容,却哪里怕雪晴,冷脸撇来,“不是你心胸狭窄,将她赶了出去,她逼得无路才进的青楼,又哪里生出这些事?如果不是你相公护着你,就凭这点就能休了你,你不好好反省,倒还好意思笑。
雪晴被她一通话训过来也不着恼,按住子容的手,不让他一根筋的跳出来给她出头,对裕王妃甚谦和的道:“二娘何必动这么大的肝火,男人风流些也是难免,三弟不过是风流了些,地上凉,别让他紧跪着了,跪出点毛病,多的事都去了。”
她这话虽然很咯人,裕王妃听得百般不是味道,但是也确实心疼儿子,也不再骂她,看向裕亲王。
裕亲王是气儿子不争气,小的流连花草倒也罢了,不想一直引以为豪的子容也是这般,才来了脾气,这时冷静下来,便闻出了味。
也不愿为了个妓子跟夫人闹得不愉快,便哼了一声,没明着表态。
裕王妃跟他也有二十年了,知道他这么着,就是允了,忙唤了儿子起来
三少早跪得双膝发麻,听了娘的话,忙爬起来,刚动了动身子,又抬头看了看裕亲王,见没拦着,才放心的起了身,千万支针扎般的麻自脚心传开,裂着嘴强忍着。
裕王妃看着更心疼,想叫他坐,回头见丈夫面色不善,不敢得寸进尺,只得作罢。
把气撒在了雪晴身上,“这事,你们说怎么办吧?这可是门风问题。”
雪晴不答她,先起身向裕亲王行了一礼。
众人更是意外,不知她这是做什么。
裕亲王也觉得意外,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雪晴不急不缓的道:“媳妇白白担了个嫉妇的名声,觉得很是冤枉。既然冤枉就要洗干净才行,所以这事,既然扯到媳妇和相公身上,媳妇想求公公把这事交给媳妇处理。”
裕王妃抢着道:“你处理?上次处理成这般模样,还能信你?我看怕是前脚交给你,你后脚就能把人打死了丢出去。”
雪晴脸上没有多的表情,“二娘说的这般轻松,难道以前也曾这般处理过?”
“你……大胆!”裕王妃即时变了脸,话说了口,才想起对方现在是正正经经的靖王妃,这训斥的口气,轮不到她来说,忙把后头的话咽了回去。
好在见雪晴没什么反应,显然这个乡下来的女子,还不会运用这个突然得来的赫贵身份,才松了口气。
裕亲王哪能不明白裕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