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说,裕王妃是裕亲王现在的妻子,被儿子一阵抢白,裕亲王气得脸上红红白白,煞是难看。
然他只记得子容是他儿子,确实疏忽了子容已经封王,雪晴的地位比他这个填房的王妃还高,而裕王妃一来就叫人跪,确实是犯进了。
雪晴不懂这些,不追究也就算了,他不能再犯这种低级错误,只好木着脸,不吭声。
方清雅听到杂种,二字,也即时变了脸色,嘴角微微发紫。
雪晴知道子容动了真气,心里乱得厉害,死死攥着他的手臂,这堂上又不敢乱插嘴,偷偷掐他几下,要他冷静,他偏偏全不理会,急得一额头的汗
裕王妃更气得面色铁青,转头望向裕亲王,委屈的唤了声,“老爷……你看他……”
裕亲王本对子容的行为感到气愤,但听他提前亡妻,心就软了,他实在愧对他们母子二人,好不容易收了他回来,再让他受委屈,他这个当爹的自是心里过不去。
再说男人风流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好死不死,扯了三子进来罢了,这才有夫人的这番不依不饶,本有些烦燥,听子容口口声声的杂种,心里便犯了嘀咕。
就算媳妇容不得他纳小,把他在外面的女人打发了。
他碍着夫妻情份,不加理会,也不能把自己的孩子叫成杂种,这不是打自己的脸。
这事有问题。
再看雪晴小腹,万一真出点事,那真不得了。
喝道:“好了,人都到齐了,这事得好好问清楚,不能光听一面之辞。
自从子容回来裕王妃的儿子从长子变成了次子,心里不痛快,本是想揪着这事闹上一场,但见当家的开了口,也不敢再多说,只得板着脸,扭着身子坐着。
反正事情揭出来,子容一样得不到好。
裕亲王这才对子容道:“你和雪晴也坐下吧。”
不管啥事,他始终还得顾着自家的种。
雪晴暗松了口气,随着子容到下首坐下,拿眼看着方清雅。
方清雅在他们没来之前,还信心满满,这时见他们来跪了一遭,反把当家奶奶给训了一顿,这会还坐下了,心里就有些发虚,偷偷抬头见雪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全无担忧之色,心里猛的一跳。
子容等坐实了,才向裕亲王道:“爹,儿子和您儿媳是被管家火烧火撩的催着来的,前前后后压根不知出了什么事,就算要打要罚也得先让我们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三弟干嘛又在这儿跪着?”
他不容裕王妃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一连窜地把该问的一并问了,等着下文。
裕亲王叹了口气,指了指三子,“你叫他自己说。”
裕王妃见他一把火又烧到了自己儿子身上,不自在了,“这跟我儿子什么关系……”
裕亲王横眼过去,将她的话掐了,“你教的好儿子,还有脸说,这丢人的事,你不叫他说,那你来说好了。”
裕王妃顿时哑了,扁了扁嘴,心里不服,嘴上却不敢再说什么。
三少见娘挨了说,只好自己一五一十的说了。
原来三少平时有个坏毛病,喜欢去风月场上混,一次见了刚挂牌的方清雅,便一门心思的迷上了,便将她包了下来。
二人如糖胶一样沾了一阵子,他对她正迷着,她突然不肯见他了。
这下可急坏了他,百般追问才知道她怀上了孩子。
对他们这样的人家,让一个女人怀了孩子,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他素来有些惧内。
他那位正房娘家又是有头有脸的,之前弄了一个,还在外宅住着,没能进门,现在又弄了个青楼的。
气得险些没死过去,天天哭哭闹闹,哪肯让他抬个青楼姑娘进门,死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