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镳。”
沈青愁处心积虑的做的这一切,显然并非单纯为了接近穆仁川,必是有更大的企图,所以思来想去最大的可能就是冲着三分堂了。
其实她更加介意的,是他的隐瞒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但是这一点,连她自己都没有深思,只是莫名的生气。
维系他们之间稳定的关系已经不在了,她已经过了十四岁,翅膀硬了,而他也得到了心法的下部。
过去太依赖这条绳索,所以绳索不在,害怕彼此会渐行渐远。
但是害怕的,又岂是她一个人?
若沈青愁不怕,为什么会担心她不喜欢而隐瞒她?
“什么叫做大不了分道扬镳?”沈青愁闻言也怒了,但是他没有否认,自己想要三分堂。
“道不同,不相为谋。”
分道扬镳也就只是刚刚一说,花鸢未必心里如此想,可是既然话已经撩出去了,断没有立即改口的道理。
“怎么会道不同?这世上没人比我们更是一条道上的!”沈青愁道:“我们修的是‘修罗道’,这条道上便只有你我二人!”
“那就你修你的,我修我的。”
沈青愁深深吸了口气,只觉简直没见过比她更薄情寡义的女人:“究竟为什么非要这样?”
“你要三分快意堂,所以穆小白死了,谢鸠平死了,我也不得不杀了吉叔,还不论谢鸠平的女人和三分堂与九幽堂火拼死的那些人,那么以后,还要死去多少人?” 花鸢背过身去,不看沈青愁。
虽然说要分道扬镳,只是一时赌气,可仔细一想,也知道事情会朝着哪方面发展,要么自己妥协,要么沈青愁妥协,可是二人的性格又都不是会轻易屈服的,说不定到最后闹得更僵,断了往日情分,反目成仇都可能,这样想着只觉得心里凉凉一片,伤感不已,不觉就真动了离去的心思
“你说我虚伪也好,无谓也好,不得不杀,和好杀成性,罔顾人命是两回事,你要做的事,我拦不住你,但是不代表我就得跟着你淌进这浑水里。”心凉了,她说话的声音也凉了下来。
“你的意思就是说,你真的要抽身而退,离了我?”沈青愁压制着心中熊熊怒火,道:“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现在是穆仁川要我们进三分堂,你若走,那些事他定会捅出去。”
“嗤。”花鸢讽刺的嗤笑:“不是还有你么,以你的手段,怎么会让事情那样发展?”
“你——”
沈青愁见花鸢主意已定,心中又是恼怒,又是狂躁,素日的冷静一丝不剩,只觉得一口恶气在体内乱窜。
仿佛有个声音再说,不能放她走,不能——
他本就恼火异常,又看到花鸢背过身去,看都不看他,就像是觉得看他侮了她的眼,要把他从她眼里、心理赶出去一样。
于是一怒之下,便抬手按住花鸢的肩膀,凶狠的将她扳过身来。
花鸢肩膀吃痛,她也是燥性子,狂傲惯了,哪里容得下旁人对自己动粗,回身便一掌向沈青愁劈去。
花鸢并非是要和沈青愁动武,不过是意图逼退他,所以这一掌不耍花俏,单刀直入,速度不算迅猛,却是内劲深厚,打得就是让沈青愁见势不对,自己闪开的心思。
不料沈青愁这个往日最是聪明不过的人,此时竟然犯了浑,他心里憋着一口气无处发泄,又是憋闷又是心痛,见那花鸢劈过来一掌,横了一心,不避不躲,也不运功相抗,硬生生扛下她这一掌。
花鸢一身蛮力过人,但凡是孔武有力之人,灵敏性上都差了一点,因而她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收势已经来不及了。
沈青愁被劈得一震,五内如焚,喉咙一腥,一口鲜血欲喷出,却瞥见花鸢一脸惊愕的看着他,眼中流露出担忧,于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