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然后又快速将棺木内穆小白的尸体摆弄好。
再回头检查现场,将位置不合理血迹,痕迹擦去,当一切都布置好,正巧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便再回头看了一眼,足下一点,从窗户跃出……
吉叔的尸首当天晚上就被人发现了,到了第二天狮子宅的所有人都说,吉叔忠耿,果然随着少主去了。
穆仁川获知,也只是摇头惋惜,当他还是转不过弯来,嘱风光大葬。
次日,清晨,僻静清幽处。
青石板的路,因为年久沟痕已经被磨得光滑,一块与另一块的缝隙间,长着薄薄一层青苔。
这样的路,让花鸢恍惚中又想到了丰宁镇。
山清水秀的丰宁镇已经成了她记忆最深层的一部分,离那里越远,便越是记在心里,仿佛记的不是一个地方,不是一些人,只是一片记忆。
永远回不去的……记忆。
她站在青砖石桥旁,身后是缓缓流动的小河,清澈的河水里,偶尔见得到鱼苗游动的身影。
她想,真正无忧无虑的,便是它们了吧。
它们还小,捕鱼者瞧不上它们,它们也不懂什么叫做猎杀,什么又叫做被猎杀,终日只知道欢快嬉戏,真好……
沈青愁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在晨曦的背景下,逐渐淡散的雾气中,娇颜如花的少女立在河边,尚不觉裙角已被朝露沁湿,只是静静的看着缓缓的河流。
没有霸气,没有飞扬,亦没有得意,面无表情的脸和一双沉寂幽深的眼眸,不知为何让他看着感到一阵近乎于窒息的感觉。
窒息,最近时常困扰着他。
同时还伴着害怕、恐惧、渴望,以及突然而至的莫名亢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无从而知,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脑中就只有那个雨夜,那道惊雷,极光闪电照亮的马车里的整个世界,一直挥散不去。
不能这样,她是——
妹……妹……
沈青愁急急移开眼神,可是心还是乱了,气息不稳,步履也沉了。
于是,花鸢察觉,抬起头来。
“鬼见愁,你究竟想做什么?”她的声音,清冷无比。
沈青愁觉得喉咙发涩,他吞了吞口水,然后习惯性的嘴角上翘,如无其事的笑道:“你在说什么?”
花鸢看着他,向他伸出手摊开——她手里的是一方手帕,中间是一颗细细的,血红色的柳叶叶芽。
沈青愁笑容淡去,垂下眼帘,片刻之后,他道:“昨夜你去了灵堂?那个自尽的人……是你杀的?”
“你大意了。”
“是,幸亏有你。”
“可是你却什么都不告诉我。”
“因为——”他抬眼,眼神深邃,仿佛藏匿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东西进去。
“我知道你不会喜欢。”
是的,她不喜欢,她就像一个复杂体,可以疯狂的杀戮,像野兽一样撕开猎物的身体,然而又固执的给自己套上狗的项圈,画地为牢。
就因为她说,这样让自己感觉还像个人。
有必要么?
这世上有多少人披着人皮不干人事,少不了他们,也多不了他们。
“你做的事情,不用全都告诉我,因为是你的私事,我也管不了。”花鸢抬手,将手里的东西抛进河水里。
帕子轻盈飘动,到了河中间才念念不舍的落下,被水打湿,冲走。
而叶芽早就不知道冲到哪里了。
“但是这一件,已经影响到我了。”她皱着眉,面上一层薄薄的愠色:“若你一开始就是想要三分快意堂,自己去就得了,若我不喜欢,我便走就得了,大不了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