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擂主的弟弟。”
拓跋珪失笑,拍拍他肩膀,温和且坚定:“那也不行。”
“贺兰染干也不过是顶替贺兰讷上,他有什么资格跟你比。”
拓跋珪笑了起来,心中一暖,他这个弟弟呵——
“你是草原第一的神箭手,他岂不是更没资格跟你比?”
“我的第一不重要,但他们想羞辱哥哥,不行。”
拓跋珪感动极了,习惯性的揽住少年肩头,轻轻道:“阿仪不要不相信我啊。”
拓跋仪扭转头来,他现在比拓跋珪稍稍矮那么一点,因此形成仰视的姿势。
月光柔柔洒下,扑在少年侧脸,这一刻,连拓跋珪也不得不承认自家弟弟像幅画儿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重返贺兰(下)
“砰!”场上响起老重一声。
拓跋虔被倍侯利摔起,复死死摁倒在地,动弹不得。
“好哇!好哇!”贺兰染干后面涌出一阵阵欢呼。
拓跋虔脸色涨红,眼睛突出,拓跋遵急朝拓跋珪打眼色。按常说,将对手撂倒确定其不能再反扑后就应松开,但倍侯利久不放手,怕是得了授意,故意叫拓跋众好看。
拓跋珪望一眼贺兰讷,再移向贺兰染干,两人神色自若的喝着酒,仿佛丝毫不在意场中的情况。
拓跋遵见拓跋珪不作声,内心焦急,干脆过来,问:“阿虔受侮,何故不叫停手?”
拓跋珪道:“我在等。”
“等?”
“等我那两位舅舅亲自喊停,等倍侯利自己觉得无趣。”
“但我看阿虔他——”话未说完,闪电一闪而出,金黄色的硕大身影引起人们惊呼。
“狼!”“狼!”鲜卑语、匈奴语、汉语,甚至夹杂高丽语。
倍侯利不是蠢人,见一凶猛生物来意不善,马上识趣的弹起身,做出一副防备的姿态。
“闪电!”拓跋遵喝道。
闪电见敌人松了手,便未发动攻击,只是盯住倍侯利,低低吼着。
拓跋虔爬起来,虽然瞧不起倍侯利刚才的作法,但对他的力道还是佩服,叩一下胸,下场。
经过拓跋珪身前,他愧疚得不敢抬头。拓跋珪拍拍他肩膀,拓跋虔一震,知道再无须赘言。
贺兰讷指住闪电道:“此等野物,谁家竟饲于帐下?”
在座的乙弗代题道:“是啊,狼也敢驯,最好把它宰了。”
拓跋遵上前:“闪电并无恶意,请大王、乙弗首领放心。”将爱狼叫到自己身后,又道:“它小时即被我们带在身边圈养,与一般牧羊犬无异。”
“但它毕竟是一只狼。”贺兰染干道。
拓跋珪站起来,笑:“舅舅,贺兰部真是人才辈出,刚才一场我们甘拜下风,心服口服。第二场我们由叔孙建应战,不知你那边——?”
“哦,对,对,”赢得第一场让贺兰讷心情很好,感觉大有面子,因此也暂不纠缠闪电之事,笑对染干道:“你这边准备好了没有呀?”
贺兰染干朝身后看了看。在他最近的有两个人,一人面无表情,一人一身黑衣,看不出表情。
贺兰染干在他俩身上转了一圈,拓跋珪的心也跟着吊了一圈。
他不太明白尉古真照理是辽西公主的手下,怎么这会儿又仿佛成了贺兰染干的亲信?从宴席开始到现在,他半点没流露出认识自己的样儿,所以他也假装不在意他。但是,不管怎样,他不希望贺兰染干指他出战。
幸而染干只是逡了一巡,及后点了另一个不认识的出场。
气氛热烈而微妙。
就贺兰部而言,自然希望再接再励赢得第